朱拂曉轉身看向秦瓊與朱丹:“你們先行一步。”
秦瓊與朱丹沒有多說,不知道朱拂曉玩的什么幺蛾子,只能轉身離去。
看到謝曉燕的那一刻,朱拂曉便已經發動命運泥板,將其祖宗三代都挖了出來。
“原來這就是自己的未婚妻?看起來是個絕世美人,只是這般拼命黑我……?”朱拂曉心中嘀咕了句。
二人入了旁邊酒樓,小燕子乖巧的跟在身后。
落座之后,酒菜上全,朱拂曉給謝曉燕斟酒:“謝兄見過朱拂曉?”
“不曾見過。”謝曉燕搖頭:“不過我聽人說,那朱拂曉身高三丈,生的是虎背熊腰,整個人猶若是妖魔,豬嘴獠牙端的恐怖,更是肥頭大耳性情暴虐,喜歡殺戮吃人肉。據說此人一年洗一次澡,身上的虱子比螞蚱還要大。”
“一看就像是地獄里來的惡魔。”謝曉燕飲了一杯酒,粉嫩的小臉紅撲撲。
“哦?你既然沒有見過他,又怎么知道這些事情的?”朱拂曉不解:“你又怎么知道朱拂曉不是好人的?須知三人成虎,若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絕不可能栽贓陷害,此事我親眼所見。再者說,若有一個人罵他,是栽贓陷害,可若天下士子都罵他,那就是他真的如此。”謝曉燕武斷的道。
“你親眼見過他的罪行?”朱拂曉詫異道。
他可不記得自己見過眼前少女。
“我這一路走來,到處都是逃難的鄉民。老虎口血流成河,血跡至今沒有散去,那冤魂依舊在空中哀嚎。”謝曉燕氣的將酒杯放下:
“區區一個老虎口,便埋尸二十萬人。你說他是不是天下第一大魔王?”
“兵家之事,便是你死我活,談不上對錯。況且老虎口之戰另有緣由,那趙元陽布下大陣,所有死傷皆是趙元陽做的,管他何事?朝廷剿滅盜匪,乃是天職……。”朱拂曉看向謝曉燕。
“就如你所說。可是此人為富不仁,卻是我親眼所見。之前我親自登門太守府,欲要請此人開倉放糧,可此人竟然將我直接給打了出來。那太守府中酒肉珍饈無數,香氣隔著朱門可聞。此人只管躲在太守府中吃喝玩樂,絲竹管弦、女子輕笑歌舞之聲瑩瑩,對外界人間疾苦卻半點也看不到。”謝曉燕氣的猛然一拍桌子:
“你說,他是不是狗官。”
“……”朱拂曉聞言沉默,他都沒去過太守府,竟然被謝曉燕給扣上一個‘狗官’的帽子,實在是冤枉的很。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朱拂曉嘆了一口氣:“此中或許有什么誤會。”
“砰!”謝曉燕面帶憤怒:“能有什么誤會?此事是我親身經歷。天蓬兄弟,你怎么幫那狗官說話?”
看著謝曉燕狐疑的眼神,朱拂曉搖了搖頭,苦笑著道:“喝酒!喝酒!”
說到這里,壓低嗓子道:“此地可是朱拂曉的地盤,謝兄如此光明正大的斥責太守大人,難道就不怕其治罪?”
“我只是說了實話而已,何罪之有?”謝曉燕不屑一笑:“爺我也不是沒有背景,那朱拂曉即便是將我抓了,我也不怕。我不但不怕,還要與他當面對質,罵他個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