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管事的士兵來此,對著韓擒虎一禮:“見過大人。”
“取一些煤炭來。”韓擒虎道。
管事聞言頓時面露難色:“太守大人吩咐過,日后府中有人想要用份額外的煤炭,需要格外購買。”
韓擒虎眉頭皺的更深。
一邊有勛貴忍不住插嘴:“好一個扒皮,不過區區煤炭又能價值幾何?他總不能開出一兩銀子的價錢吧?先給我來三十斤煤炭的量。”
管事聞言摸了摸下巴:“諸位大人,太守大人吩咐過,今晚煤炭一千兩銀子一斤,先付錢在取貨,概不賒賬。”
“什么!!!一千兩銀子一斤?他怎么不去搶???他怕不是瘋了!!!”崔東柳破口大罵。
“他怕是窮瘋了,想要搶錢啊!”
“不買!我就算凍死在這里,也絕不會買你的一塊煤炭。”
“這混賬,心都是黑的。”
“混賬到了極點!”
管事聞言也不惱,只是笑瞇瞇的陪著笑臉,一邊韓擒虎苦笑:“先給我來十斤煤炭!”
人是看在他面子上請來的,總不能叫人家凍死在這里。
“韓國公,您老人家千萬莫要買那賊子的煤炭,咱們寧肯凍死,也絕不會買他的煤炭。”
“韓國公,咱們都是有骨氣的,絕不會屈服。”
“今日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日后我定要十倍、百倍的報復回來!”
眾人破口大罵,但卻還是接受了韓擒虎買來的十斤煤炭,心中怒火簡直能焚燒了九天上的云霧。
這一宿韓擒虎沒有睡,眾位勛貴也沒有睡,大家好不容易捱到天亮,然后帶著咳嗽聲滿身疲憊的離去。
這一晚對于清河郡的官老爺來說,是如此的難熬,眾人也是第一次見識見到了朱拂曉手段。
確實如傳聞中一般,不凡到了極點,將眾人治的沒脾氣。
踉蹌著走出太守府,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崔東柳面色鐵青,鼻涕順著面頰流了下來: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可恨,簡直可恨到了極點。”王磊聲音冰冷:“清河郡的糧價我要在漲十倍。”
“清河郡的煤炭木柴,我要漲二十倍。”杜萬山咬著牙齒,聲音里充滿了冰冷。
“朱拂曉這廝的手段,你們也看到了。先莫要激怒他,且看看他的手段,看看他還想玩什么心機。咱們派人去辦理出城的令牌,看看這廝還有什么損招。”崔東柳冷人一笑:“大家切記今日之恥辱,若不將朱拂曉逐出清河郡,我等妄為世家。”
“不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其趕出清河郡。”杜萬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