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矩被楊廣罵的狗血淋頭,一路出了奉天殿,徑直來到民部,看到了正在處理折子的杜如晦。
“你跟我來。”裴矩看了杜如晦一眼,然后漫不經心的往后院走去。
杜如晦聞言放下折子,緊隨裴矩來到后院。
只見裴矩端起熱茶喝了一口,屏退左右之后,方才壓低嗓音道:“你最近鬧的動靜太大了,已經被天子盯上,日后做事收斂點,否則我在天子那里為難。”
“大人。”杜如晦聞言苦笑:“您老人家可真是冤枉我了。”
“怎么,你還不承認?”裴矩聞言眼睛里露出一抹冷光。
“不是不承認,而是下屬根本就不想那么做。而是那單道真膽大包天,竟然和鹽幫攪合在一起,直接下殺手。”杜如晦嘆了一口氣:“我本來是想要單道真將那鹽幫的大船鑿沉,嚇一嚇那鹽政官,可誰知道……那單道真戾氣太重,自從證就天人后,修成了雨師真身,越加無法無天了。我對鹽幫已經逐漸失去了掌控。”
“有這等事情?”裴矩眉頭緊鎖:“既然失控,那就盡早將單道真鏟除,免得惹出更大禍亂來。”
“單道真可是修成了雨師真身,比之那蓊雲雖然不如,但卻也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強者,一旦殺不得,反噬起來誰能受得了?”杜如晦無奈的道。
“鏟除不得,那就盡早和他斷了聯系。”裴矩聲音冷冰冰的道。
“大人,下屬已經被他給拖下水……”杜如晦苦笑:“一只腳陷入了泥潭中,怎么能輕易的拔出來?”
“別的我不管,但是你千萬不要給我找麻煩。”裴矩靜靜的看著杜如晦:“陛下下次再找我,我可不是警告你這么簡單了。”
杜如晦聞言躬身一禮:“多謝大人。”
“退下吧。”裴矩擺擺手,杜如晦面色恭敬的退了下去。
回到自家的案幾前,杜如晦拿起折子,眼神飄忽:“魔神大人,我當真能敵得過朱拂曉嗎?”
“放心,你現在熔煉了天鬼的心臟,將天鬼的力量化作己用,已經將法則的力量煉化入體內。此等修為,放在上古也是一等一的強者。現在就連趙元陽都不是你的對手,那什么區區朱拂曉,就算有些本事,但你自保還是沒問題的。”
蚩尤的聲音在杜如晦腦海中響起:“再者說,就算你抵不過那朱拂曉,不是還有我嗎?有我在你怕什么?只要你能助我尋回真身,區區清河郡百萬人口罷了,我一夜就可以盡數屠光。”
“你的真身被鎮壓在九州鼎內,現如今數千年過去,我哪里給你湊齊九州鼎?”杜如晦有些頭疼。
“你放心,我感受到這世間還有巫族血脈存在于世間,今夜我便助你降服那單道真,對方熔煉了雨師仙骨,天生就要受我克制。等你降服單道真,就再去尋找那奪了我心臟的巫族大巫,到時候憑借兩位太古不滅大巫的力量,足以助你成就大業,助我找尋會九州鼎。”蚩尤不斷蠱惑著杜如晦。
心中無數念頭轉動,下了值后杜如晦走出民部衙門,一路返回自家的宅院,卻見一道人影已經在院子中等候。
“單道真,你好大的膽子。如今天子已經降下雷霆之怒,你居然還敢來洛陽城,難道當真不怕死不成?”杜如晦一眼就看到了涼亭中的白衣人影。
“天子通緝又能如何?不是有杜大人護著我嗎?”單道真看向杜如晦:“那十萬兩白銀已經運送到了杜家,你記得派人回去問問。”
“十萬兩白銀的事情不談,你為什么殺了巡鹽使?你知不知道,給我惹出了多大麻煩?”杜如晦怒視著單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