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傷的如此之重,不在家中休養,到處亂跑什么?”秦瓊不滿的問了句。
“姑祖爺爺容稟,小人實在是不得已才來此啊。那杜伏威大鬧翟家,叫我翟家顏面盡失,更是將我翟家所有嫡系血脈的筋骨打斷,如此奇恥大辱豈能不報?素聞姑爺爺有通天徹地的本事,去了那小筑后定然替我等討回公道,所以小的前來答謝。”
聽聞翟三爺話中有話,分明是來質問自己為何沒有與杜伏威大打出手,秦瓊不由得面色冷了下來:
“不必答謝,老夫根本就不曾與那杜伏威動手。你且自哪里來回哪里去,日后宅家的事情,與我再無瓜葛。以后翟家若遇見麻煩,也切莫來叨擾我。翟家與秦家的淵源,就此斷了。”秦瓊一甩衣袖,聲音冰冷。
“什么?”翟三爺如遭雷擊:“老祖宗莫不是在開玩笑?”
“那個與你開玩笑。”秦瓊看向不遠處的侍衛:“來人,將此獠送出府中。”
侍衛上前,抬起擔架就要往外趕。
“秦瓊!我乃是翟家子弟,你豈敢如此?當年你不過是一個對仰我翟家鼻息的外甥子罷了,取了我翟家的祖奶奶才飛黃騰達,得了我翟家大造化。如今我翟家后人遭難,你非但不管不顧反而落井下石,你就不怕日后虧心,對我翟家先祖無法交代?”翟三爺見秦瓊當真撕破面皮,頓時急眼了,忍不住破口大罵。
翟家這數百年來有一種天然的優越感,所有秦家子弟面對著翟家,都要低下一頭。
此時見到秦瓊竟然當真撕破面皮,不顧數百年情分,翟三爺頓時心頭一顫大腦一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
瘋了!
秦家瘋了!
秦瓊瘋了!
他心中一直憋屈著一股火,此時聽聞秦瓊毫不猶豫的落井下石,不由得怒從中起,想都不想直接就開口罵了出來。
雙方既然已經撕破面皮,自然無需留情面。
況且秦瓊這等人物既然已經開口,那自然是斷無回旋余地。
“大膽,好你個膽大包天的狗賊,連我秦家的老祖也敢冒犯,簡直狗膽包天。還不速速給我將其拖出去。”秦茍在院子外竄了進來,對著翟三爺便是一陣耳光。
“不得無禮。”秦瓊制止了秦茍的動作:“放他離去吧。”
“還不給我將這狗膽包天的狗東西拖出去。”秦茍道了句。
一眾仆從將被抽暈的翟三爺抬了出去,此時秦瓊正要走回密室,卻見秦茍道:
“老祖,秦王來訪。”
“秦王?他來作甚?”秦瓊聞言一愣,略作沉吟才若有所思的道:“倒是好快的速度,莫不是聽聞到了消息?”
心中念轉,就見秦瓊道:“請他進來。”
秦茍領命而去,不多時就見面帶興奮的李世民自門外沖了進來,整個人猶若是一股旋風般,眨眼便沖到了眼前:
“秦瓊,你老實說,道君是不是回來了?我要見道君!我要見道君!”
秦瓊聞言一愣,詫異的看著李世民:“此話怎講?誰說道君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