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后悔自己剛剛為什么要抄近路,導致一腳踏空被抓在了這個樹上。掛樹上也就算了,偏偏還沒忍住尖叫了一聲,引的那原本蛇頭根本不朝著這邊的黑白莽突然就轉頭朝著自己看過來。
一邊又忍不住期盼著那條蟒蛇對自己根本沒興趣。或許只是隨便看看,只要自己不動,它看膩了就會走掉。
可惜人倒霉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往往越怕什么就越會招來什么。
那黑白莽把視線緊緊鎖定在毛子身上,許是從來沒見過人類,竟是越看越來了興致。微微扭動著蛇身,彈出細長的蛇信發出嘶嘶的響聲。
毛子緊張的不住吞咽著口水,頭頂冷汗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樹下不遠處江平此時雙手青筋暴露,幾乎控制不住的想要出手去將毛子救下來。劉勇緊緊拉住江平的手腕,無聲搖頭。
誰也不知道這條蟒蛇的速度到底有多快。此時眾人只要站在原地不動,不挑釁那條蟒蛇,毛子或許還有一條活路,可如果江平冒然行動,很可能人還沒就下來,兩個人就都得遭殃了。
江平咬牙,壓低了聲音道:“那條蟒開始游動了,再這樣下去毛子會出事的。”
“我知道,我也想救毛子,但是如果不是十成十的把握,你這樣跑過去會害死毛子的。”
都是朝夕相處的兄弟,劉勇此時的心情也十分糾結。
若是他現在身上帶著長刀,都不用江平說,他定然是第一個就要沖上去的。可現在沒有長刀在手,就憑著赤手空拳的,對上那條巨形黑白莽,他就連三分把握都沒有。
江平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控制住心頭的怒氣,沉著臉低聲對劉勇道:“等下我先出去引開那條莽,你去救毛子。趕嗎?”
劉勇詫異的瞪大了眼睛看著江平,喉低的聲音近乎發顫:“你瘋了嗎?你別沖動,還有機會的。”
“在等就來不及了。那莽已經盯上毛子了,不會輕易放棄的。”江平神情嚴肅:“我必須把毛子就下來,平安帶回去。他是我兄弟。”
“他也是我兄弟!”劉勇紅了眼睛,死死瞪著江平:“你也是!你們誰都不能出事。”
江平還要再開口,卻忽然聽到身側,一道語氣平淡的嘲弄聲:“你們兩這是在演什么生離死別的大戲呢?”
“七姐!”劉勇臉上閃過喜色。也顧不上顧七剛剛嘲諷的語氣,急忙低聲喊了一聲,祈求道:“七姐有沒有辦法把毛子救下來?”
顧七微微挑了眉稍。
這些人自從來到小旗村后,一直都叫自己‘顧老大’。顧七知道這聲‘老大’這些人其實也都叫的不情不愿。不過就是迫于自己的武力值壓迫不敢為違抗。
顧七本身并不太在意這種略顯中二的稱呼。只是有一點,既然要成自己的人,就不能有二心。
稱謂事小,其背后代表的意思卻足夠說明問題。
‘七姐’這個稱呼對顧七來說并不陌生。在前世,有不少熟悉不熟悉的人都會這么稱呼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