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自己走,是想讓我找人請你們出去嗎?”顧七雙手抱胸嘲弄的看向兩人:“我手下的兄弟粗魯下手沒輕重。姑娘家家的若是不小心缺胳膊少腿了可不好看。”
“你這是在威脅我?”月白衣裳女子顯然從來沒有被人這般對待過,淺粉色紗制遮幕后,一雙美目圓瞪,不可思議道:“你就不怕我將今日的事情去說與我表哥聽,讓你往后都吃不了兜著走嗎?”
這臺詞,狗血的讓顧七忍不住凝緊了眉頭,口氣自然越發的冷淡:“這位小姑娘,老子不認識你,也不認識你什么表哥。
你想向誰告狀便向誰告狀去,我且看看是誰能讓老子吃不了兜著走。”
說罷,顧七也懶得再廢話,對錢四娘子和另外兩個柜臺的做活的婦人道:“把這兩東西給我架出去。”
“你...你怎么如此粗糙!”眼瞧著幾個做活的婦人朝著自己和丫鬟圍攏過來,月白衣裳的女子這才嚇的大驚失色,由丫鬟護著慌亂的朝著身后退去:“你不能這樣不講道理。”
顧七不耐煩咧了咧牙:“碰到能講道理的老子就講道理,碰到不能講道理的,老子就愛講拳頭。老子可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
話雖這般說,顧七心下卻是也有幾分頭疼。別說,她還真沒怎么打過女人。
去他/娘的周懷舒,要是再給老子整一次這種狗血劇情,老子就把你扒了送去小倌館。
錢四娘子和幾個婦人合力將余家那主仆二人送出了商市,眼看著主仆二人驚慌失措跑回了馬車里,催促著車夫快速逃離后,這場鬧劇方才結束。
熱鬧散了,商市內很快就恢復了往日的熙熙攘攘人流涌動。
“東家,今日這般,會不會惹來什么麻煩?”回到工作區,錢四娘子有些擔心道。
顧七輕笑,聲音里帶了幾分冷漠:“既然是已經尋上門的麻煩,不管我們今日客氣還是不客氣,結果都一樣。既然如此何苦要為難自己?”
“東家說的是。”錢四娘子聞言認同的點點頭,又道:“那主仆二人今日進了商市,來來回回看了許久,原也沒找麻煩,直到去了布料區,看了柜臺上的布樣后便突然發作了起來。這是認得周氏布行的人?”
“豈止認得,還是是沾親帶故的。”顧七笑笑:“何松鎮大名鼎鼎余家的小姐。也不知道是哪房的小姐這般人性。”
“竟然是余家!”錢四娘子雖不是何松鎮人,可這幾個月在商市里南來北往的客人接待了不少,消息靈通,且她又是個愿意琢磨事的人,何松鎮內排得上號的人家自然早就了解的一清二楚。
“我聽說余家在何松鎮的生意扎根了幾十年,人脈甚廣。”
“余家的買賣做的不小,自不是好得罪的,不過左右顧氏商市的生意也與余家挨不上邊。余家真想找事,咱們也不需怕什么。更何況,區區一個閨女小姐的胡鬧還不不至于讓余家糊涂到在生意場上與人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