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后,寅時末。崔青選中的十人在小旗村外整裝待發,因次數所行特殊,十人皆時脫去了印有四海鏢局特殊標志的鏢衣,換了尋常百姓的粗布短打,便連所帶車馬都去除了鏢旗鏢印。顧七換了一身簡單方便的男裝,將頭發高高束起,用簡單木簪固定,讓順子和江平兩人輕點完人數物資后,便踏著朦朧的天色,無聲無息的離開離開了小旗村。
去年,顧七帶著顧大年,從臨平鎮一路過境走到何松鎮,足足用了一個月。而這會輕裝簡行,快馬加鞭,一行人不過走了兩日,就的到了渝州府邊境,之后沿路經過幾個村子,家家皆是門戶緊閉,大白天的村路上都沒看不到多少村民,其實前后也不過只是差了不足百里路,可一道渝州這邊,荒涼蕭肅的氣息便迎面而來,與一境之隔的云州府內的景象完全不同。
顧七等人沒有在這些村莊多做停留,只簡單打聽了下前面的情況,便有快馬加成。走了三日,趕到了遠安鎮。
遠安鎮是渝州府南最后一個鎮,也是之前余家宅府所在。許是這幾日里來往渝州府的人馬逐漸增多,原本已經沒有官府守城的遠安鎮,此時城門外竟然把手了數名衙役,盤差著進出人員。
鏢局鏢車出行有專門的商引路帖。不過此時顧七等人不是以鏢局的名義前來,便事先花了點銀子買了一家戚姓的落魄小商戶的路帖,以這路帖的身份一路暢通無阻。
“你們是哪家的商隊,快洗出示商引路帖。”鎮門外,見顧七幾人帶著車馬前來,幾個衙役便警惕的派圍攏了上來。
順子率先下馬,賠笑著到:“差爺,咱們是戚家的商隊,今日主要護送咱家小公子來渝州府看看老宅,并沒有押送商貨。”
說話間,順子袖口一動,將幾錢碎銀塞到了帶頭衙役的手里。
那衙役收了銀子,面色的神色緩和了幾分,卻仍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道:“縣衙大人有令,近日里有不少盜賊流匪無辜混入城內,為了城內百姓的免受無妄之災,這半月里無論和人進出遠安鎮都必須嚴查。
你家商隊今日雖無攜帶商貨,但概要走流程卻是一樣不能少的,叫馬車里的人速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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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盒有看不過去的,猶豫道:“你們快別說了。良芳姐這段時間也不容易。這么兄弟要療傷醫治,要看病上藥。哪一樣不要花銀子。鏢局被人砸了,良芳姐是拿著自己的體己銀子在補貼大家伙。總鏢頭從前一直帶我們不薄,這次也是被洪復這個狗東西給坑了。”
“你說的是,總鏢頭和良芳姐不容易,大家兄弟一場,總鏢頭也一向待我們不錯,如今洪氏困難,咱們也不能在這種時候落井下石,要怪就怪洪復,都是洪復這混蛋惹出來的事情。虧得兄弟們口口聲聲大師兄的叫他,結果他把大家伙坑成這樣。”
“洪復從前月月都能上醉花樓去喝花酒,肯定沒少從鏢局里拿銀子。眼下洪氏出事情了,沒道理還讓洪復好過,咱們現在就英國去搜搜洪復的房間,說不準還能找出銀子來!”有人提議,一下子就引得眾人紛紛附和。
“說得對,咱們去搜洪復的房間,有多少銀子都拿出來,沒道理讓兄弟們白白被打一頓。”
當天下午,洪復的房間就一眾鏢師搜了個底朝天,竟然還真在洪福床鋪下面搜出了二百兩銀子。
這著實讓幾個鏢師吃驚不已也,這些人原本在想著能在洪復的房間里搜出幾十兩銀子,大家伙分一分,也好緩解這兩月不能走鏢沒有月錢入賬的困難,怎么也想不到洪復居然不聲不響藏了二百兩銀子。
“怎么會有這么多?!”其中一個瘦高青年和帶頭的老賴頭大眼瞪小眼。
“我記得洪復平日里開銷不少,便是賺的走鏢的銀子不少,照著他這般花法,也應當剩下不了多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