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睡啊?”
無色頭也不回,“師弟你罪孽深重,我要到正殿給你打懺誦經求佛祖恕你罪孽”
我靠!這貨已經沒救了,柳輕候也懶得管他,既然一言不合就念經,那想念就念吧,大冬天的夜里不鉆被窩,誰難受誰輸。
也不知道這貨是啥時候回來的,柳輕候一夜好睡,第二天早晨醒來就覺空氣份外寒咧清新,推開殿門一看,空中雪花紛紛,放眼處的終南山白茫茫一片。不知何時而起的大雪已是下了大半夜。
一陣嘻嘻哈哈的脆笑聲傳來,柳輕候循聲看去,卻是九娘正興奮的跟無色在打雪仗,準確的說是她在拿雪打無色,無色跑著閃著,臉上全是萬般無奈的神情。
該,不虧你!
看到這一幕柳輕候也不急著出去了,慢慢悠悠磨磨蹭蹭梳洗完后才向二人走去,無色看到他來明顯是喜出望外,結果就這一愣神兒的功夫一團松軟的雪球飛過來正正蓋了個滿臉。
柳輕候哈哈大笑,“師兄,看我給你報仇”說完團起一雪球就往九娘扔去,這一下打的又準又突然,正蓋在笑的花枝亂顫的九娘臉上。
大戰就此爆發,近半個時辰后才結束,在九娘不惜同歸于盡的貼身戰法下柳輕候也沒能落得了好。
無色早就脫離戰團,見兩人雪戰結束,頓時端著一盆準備好的熱水出來招呼柳輕候。
“干嘛?”
“干啥?看看你那頭發都長多長了,來,我給你剃個頭”
還真是許久都沒剃頭了,最近的一次還是第一次到醉夢樓時無色給剃的。聽到無色的話后順手往頭上一摸,嘿,頭發總算留起來了,這長度好好修修能整出個不錯的寸發發型了。
柳輕候摸著頭心里高興沒說話,九娘先已出聲阻止,“不行”看她話出口這么快,明顯就是不假思索。
正在地上磨著剃刀的無色愕然抬頭,“為啥?”
“剃光……都下雪了,天這么冷,現在剃了多冷啊”
柳輕候跟著出聲附和,“對對對,不剃,這天氣剃頭十有**會染風寒。走,看看地去”說完,也不顧身上雪化后的濡濕徑直跑了,從頭到尾瞅都沒瞅那剃刀一眼。
穿過小廟后門是一片平坦的谷地,準確的說是一片平坦的荒地,上面開墾出來的面積連三十畝都不到,光禿禿的嘛也沒長,現在全被雪給蓋著。
用腳把雪刨開看了又看,但柳輕候后世也沒種過地,哪兒能看得出來這地的好壞啊。只是感覺這塊地夠平,此外三面環著的山上風景也真是不錯,高低起伏,植被茂密,等到明天春天必能讓人心曠神怡。
而且三面環山中就有兩處明顯可見的水源,此時雖值冬日枯水期,兩處水源卻沒干涸,分明是穩定的長流水。有了穩定水源,這片土地立時增值不少。
到了這兒無色明顯興奮起來了,嘴里叨叨叨個不停說的都是開荒種地的事兒,這兒要開多少畝地種什么,哪兒要開多少畝種什么,這邊怎么種,那邊怎么種,規劃的那叫一個美,要真按他的設想都能做到,只怕陶淵明來看了都得豎起大拇指喊一聲“論田園之美,哥,我不扶墻就服你”
問題是他什么都想到了,就是忘了想要實現他的設想得花多少錢,或者根本就不敢想。一想都嚇尿了,還做什么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