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時代有個屁的門可認哪!柳輕候抱著小丫頭一臉怨念的看著蕭大娘子,前年上門求職應聘時啥情況你沒問個底兒掉?現在整這幺蛾子。
“我說的是漏春寺,你上面不還有個叫無色的師兄嘛,都說長兄如父,這么大的事情我不得見見他?至少嫁妝的事情總得說說吧,也好提前開始準備”。
柳輕候知道這時代的婚嫁風俗跟后世的印度有些相似,女方出嫁需要準備豐厚的嫁妝,否則很不好嫁。甚至中唐以后“貧家女難嫁”還成了很大的社會問題。
“要你準備什么嫁妝?我們有手有腳的要花錢不會自己掙啊,你那錢就留著跟八娘子好好養老吧。再有見我師兄的事情也緩緩,離成親還有兩年多,這么急別嚇著他”
說到蕭大娘子要見無色,柳輕候還真有些黯然神傷,自己一成親他可真就成了孤家寡人一個了,又是守在那么僻靜的山里,想著都凄涼啊。
不行,早晚得想辦法把他給整還俗了,然后再給他整個媳婦兒好生一窩小和尚。
“好吧,你們有志氣我還不是求之不得,見你師兄可以緩緩,但你心里得當個事記掛著,九丫頭,記住了?”,蕭大娘子是個很識趣的,邊說邊就往外走,但走到門口忽然又回來把賬本往小幾上一扔,“有本事自己掙嫁妝,那就自己的事兒自己操心”
蕭大娘子的知情識趣在于不僅走的及時,反手間還沒忘了把門給關上,真是太貼心了。屋里一時就只剩了兩人。
“哭完了?”
因為哭的太狠成了囊鼻子,聲音就顯得怪怪的,“嗯,我其實不想哭,但不知怎么的就是忍不住,越想忍就越忍不住”
柳輕候摩挲著背心的手上移到肩頭將九娘子在懷中擁的更緊些,軟玉溫香在抱,腦子里卻不合時宜的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要說這九娘子的各項條件在后世絕對是最典型的白富美,富或許差些,但白和美卻是遠遠超越。這樣的美女放在一千三百年后那真是集萬千寵愛,現在嘛卻天天活的小心翼翼,甚至還有深深的自卑。
一聲嘆息,也不知是在為自己慶幸,還是在感慨這個時代女性的命運。
蕭九娘子現在非常敏感,柳輕候嘆息的雖輕,她的腦袋卻立時如小狗般支棱起來,“你嘆什么氣啊,是不是對我不滿意?”
“傻瓜,別瞎想。這么一顆水靈靈的好白菜被我剜到了碗里,再不滿意就該遭天譴了”
支棱著的頭又回到了肩窩,還蹭來蹭去拱了好幾下才找到最舒服的位置,“其實我也沒有那么好,從去年年初我就很努力的加了飯,但身子總是這么瘦,光長個不長肉了”。
這話聽得柳輕候想笑,這么拉仇恨的話還好是在唐朝,若是換了后世會被活活打死的。打完人還得注釋一句:賤人就是矯情。
與此同時腦海中浮現出很久以前的一個畫面:九娘子一個人藏在樹蔭下低頭望著自己的胸前發愁抱怨,“怎么還是這么小啊”,見到突然出現的他后紅著臉翩然驚飛。
當時碰到這一幕時并不覺得,時至此刻這個突然出現的畫面卻顯得透著如此青春生澀之美。
“沒事兒,我就喜歡高的瘦的”
“哼,天下男人都喜歡女人豐潤,騙人!不過我要真胖不起來,你可不能嫌棄我”
“你要真胖了我才會嫌棄你”,柳輕候頓了頓后嘿嘿一笑,“其實你比去年胖多了”
“才沒有!”,片刻之后蕭九娘子反應過來柳輕候之所指,低而含糊的哼哼唧唧道:“也不知怎么回事,這一年間肉都盡往這兒長了”
這句話真是讓人浮想聯翩,再配上她說這句話時的那種腔調語氣,濃濃的鼻音……剎那間柳輕候就覺全身血液正不受控制的往上下兩個方向狂飆,為避免擦槍走火真是花了好大決心才把九娘子從懷中推開,“洗個臉吧,真成花臉貓了”。
九娘子湊到銅鏡前一看,立時便是“呀”的驚叫,而后手急忙慌的開始洗臉。柳輕候則趁著這機會猛灌了兩盞涼茶讓不正常往兩點集中的熱血冷靜回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