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紅走后又過了一個多時辰,花果山已經進入睡眠時段后柳寒光才跟個鬼一樣出現,就他一人。
柳輕候往他身后瞅了又瞅,“烏七呢?”
“帶他容易暴露行蹤,明晚走時你自然能見到他”
這個理由說得過去,柳輕候也沒問他這三天躲在哪兒,現在實不是問這些的時候,“情況有變,花果山會在明天早晨送我走”
柳寒光漂亮臉蛋上的肉抽了兩抽,柳輕候看的很清楚,至少是兩抽。不過他的情緒及語調卻沒什么變化,“有危險嗎?”
這個天上掉下來的暗夜行者自制能力還真強!柳輕候心中腹誹,嘴上卻不耽誤,“應該不至于”
“那我們山外會合”撂下這么句話后,柳寒光就跟個鬼一樣干凈利索的消失了,柳輕候看著他消失的方向沉思了許久。
第二天柳輕候醒的很早,或許是得了交代,飯也吃的很早。他這兒剛剛吃完,一臉嚴霜的勝春娘子就到了,卻沒看到小月紅。
勝春娘子親自帶領的護送隊伍將近二十人,陣容看著著實不小。另一個被送出山的對象姚仁躺在一架搭著頂篷的擔架上,眼睛閉著不言不動,都已經三月天了身上還蓋著厚厚的被子,只看他的樣子不用問也知道是病的不輕。
柳輕候看著姚仁慶幸不已,一則是慶幸落水當晚他反應夠快,要求也夠快,從而在最短的時間里通過發汗的方式驅了濕寒之氣,否則極大可能他現在就跟姚仁一樣躺在擔架上了。
慶幸之二則是姚仁這一病夠給力,雖然這想法很不地道,卻也是實實在在的事實。姚仁若是不病,或是病的不這么重,涂五會放他走?做夢去吧!
除了姚仁的擔架之外,送行隊伍還帶著的就是那兩口大箱子了,只要想想箱子里面裝的東西,柳輕候就感覺全身發毛,躲得遠遠的。
隊伍正要動身起行時,有早起的山民注意到了柳輕候行將離開,當即就忙著從家里搜羅山貨送過來,依依不舍的挽留。
一個這么干,后面馬上就引來了效仿者,一些年紀大的甚至都流下了眼淚。
這樣的場面很違和,也讓柳輕候很不適應。畫風不對啊,哥分明是以肉票身份來的,怎么走的時候整成了個十送紅軍?
勝春娘子顯然對這樣的場景更煩,冷哼著一揮手,她帶著的妖怪們抬起擔架就走,隊伍也正式起行。
一路到了寨子口,柳輕候回頭看了看遠處已經跪倒在地不斷沖他磕頭的山民,一股復雜的滋味涌上心頭,與此同時光頭強那句經典名言也莫名的鉆了出來。
“小羊羊們,我一定會回來的!”
剛出寨子口沒幾步,勝春娘子拿著根布條走過來,柳輕候臉上剛露出不耐煩的神情,她那把好像就沒離過身的解腕刀就亮出來了。
“行了行了,嚇唬誰呢?別忘了你爹還指著我辦事的,你還真能殺我啊。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天天拿把刀,以后看誰敢娶你”
柳輕候口中說著,而后不等臉都黑了的勝春娘子有所動作,自己先很光棍兒的把眼睛結結實實給蒙了。
半個時辰后已能百分之百確定現在正在走著的不是上次來時的路,腳下崎嶇不平的感覺遠不像上回那么平。
為什么要換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