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理由,任性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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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柳輕侯此刻胡思亂想到的是安祿山認楊貴妃當干娘的事情,這貨這么干的時侯可比楊貴妃的年紀大多了,此事早已成為史書明載的丑聞。
柳輕侯就是因為這件丑聞胡思亂想到的自己,安祿山認了個干娘一丑千把年,自己今天可是認了個師娘。都是獨寵六宮,都是僅次于皇后的貴妃,別搞的自己也成了個歷史的丑角那可就太虧了。
胡思亂想到這兒,自然而然又轉到武惠妃身上。就是因為惠妃早死,玄宗痛失所愛后郁郁寡歡,這才有了楊貴妃進宮的事兒,而其進宮之時已經與壽王成親達五年之久,所以,武惠妃能活多久其實很關鍵哪。
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亂想著直至出了承天門。裴耀卿家里還有一幫子新進士等著拜座師,所以只是簡單的與柳輕侯交代了幾句后便走了。交代的內容就是等這兩天新進士的喧囂過后兩人好生深談一回。
至于深談什么內容,實已無需多言。
裴耀卿走后,柳輕侯也自回了家。他沒主動說及進宮拜座師的事情,做人嘛要低調,不能太嘚瑟不是。但讓他始料未及的是此事當天下午就從皇城里傳出,并以風一般的速度傳遍了整個長安。
要說每年正月長安最熱鬧的是上元節,那二月間最熱鬧的一定是科考放榜。全城矚目中這樣勁爆的消息想不瘋傳都難,名動長安的無花僧中了狀元已經夠勁爆,而他這個狀元還是天子欽點,還入宮拜了座師,娘哎,這簡直就是個活生生的傳奇了。
不說一輩子,但就這個話題至少夠長安人說個十年,且必定要作為科舉佳話不知要被記進多少文人的筆記之中。
柳輕侯火了,大火特火,說一句滿城盡傳柳輕侯那真是半點都不夸張。
御史臺中,王鉷聽聞此消息后一陣兒透心涼的后怕從腳后跟兒直竄到腦門心兒,還好那彈劾奏章沒上,要不然就不說掃了天子的興頭有什么后果,單是這一消息傳出去后只怕長安人的罵聲都受不了。
后怕之余,再想及李林甫那句當時聽來平平無奇的“不得輕舉妄動”的告誡,王鉷愈發覺得李中丞其人之深不可測,并進而暗自慶幸于自己那投名狀投的漂亮。
早晨,剛剛被叫醒的柳輕侯看了看外面蒙蒙亮的天色后一聲哀嘆,太瘋狂了,真是太瘋狂了,新進士放榜至今已經第四天了,他卻連一個懶覺都沒睡成,這家伙考中之后真比考試的時侯還累。
因是心里憋著一股起床氣,身子就懶洋洋的不想動。穿衣穿鞋全憑著兩個眉清目秀的新羅婢上下忙活服侍。
正穿著的時侯烏七從外邊走了進來,“哎呦,公子怎么還沒穿好?辰光可真不早了。今天要‘過堂’,要跨馬夸街,要曲江游宴,這可都是大事兒,那一遭都不敢耽擱”口中說著,人就要上來幫忙。
眼見烏七瞪起眼把兩個小新羅婢嚇的不輕,柳輕侯不樂意了,“是我自己不愿動,你瞪她們干啥?小小年紀離家萬里,還是舉目無親的,夠可憐了。不關她們的事兒”
“公子,要都像你這么對下人,我這大管家可就沒法兒管人了。心善是心善,但該嚴的還是得嚴,咱家如今已是狀元第,比不得從前小門小戶的時侯了”
“切”柳輕侯一邊洗漱一邊嗤笑了一聲,“我考中才幾天,還狀元第了,少跟我整這些沒用的。日子是自己舒服過的,不是做出來給別人好看的。我可不想回到家上上下下連個笑模樣都沒有,還有,這些奴婢年紀都還小,別拘的太緊,也別待人太苛,他們也都是人,不能糟踐”
“要論對奴婢的寬厚,不說開化坊,就是滿長安怕是也能排上號了。公子你一不讓打,二不讓罵,天天好吃好喝,還給他們休沐日,這要是還叫糟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