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光此時是與呂七在一起。
他照例的話少,不過一眼看過去呂七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這么急找你是抓住人了”
說著呂七咂了咂嘴,“就為了這五個人我們折損了不下三十個兄弟,就這還是追到江南道邊兒上才把人截住,好在五個里面總算還有個慫蛋,要是都像那四個硬漢子,咱們這番可是虧大了”
“人呢?哪兒?”
“隨我來”
兩盞茶后,柳寒光在揚州靠近水門一個坊區的黑屋子里見到了當夜放火的六個賊人之一。賊人早已被折磨的沒個人樣子了,勉強被弄醒后頭都支不起來,只漏氣風箱般沙啞著聲音道:“殺我……求你……殺我”
柳寒光看他這個樣子皺起了眉頭,“問了嗎?”
“鬼手劉親自動的手,能容他不說?”
“他們的主子是誰?”
“嘿嘿,這可是個大人物,入娘的膽子更大,愣是把重弩都弄進長安城了”呂七怪笑著湊到柳寒光耳邊嘀嘀咕咕了一陣子。
柳寒光的聲音有些變了,“重弩當真還在那地方?”
“他是這么交代的”
“成全他,我有急事需速回北地,你們看好窩子”話音未落,柳寒光已經出了屋。
柳輕侯等的心浮氣躁的時候柳寒光終于回來了。回來就問行程,知道是走官道,并因要押運重犯揚州大都督府調的有一隊銳卒隨行后,這貨當即要走,言說北地有急事。
柳輕侯聞言心里咯噔一下,“是他出事了?”不等柳寒光回答,隨即又道:“趕緊走,快啊,愣著干啥”
柳寒光臉上笑了笑,轉身走了。這一笑也讓柳輕侯放心不少,看樣子柳萬洲至少沒有生命危險,否則就依這貨的性子無論如何是笑不出來的。
第二天一早準時啟行,大都督府調了一隊五十人隨行押送重犯兼做護衛,隊正恰好就是那夜抓住偷榜賊的那位,看到柳輕侯很是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