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諾身邊坐著的有一名巴黎科學院的老者塞米爾,他從事了多年的核物理研究,對藍星集團的微型核電池很感興趣。
藍星集團的碳晶電池和鎳63微型核電池的原理都很簡單,但是要真的在實驗室做出來并且量產,難度太大。
塞米爾就這個問題向陳諾提出了請教,塞米爾以為陳諾并不是什么科技工作人,就是一個商人,藍星集團的成功不過是集華國之力發展,陳諾僅僅是臺上的傀儡而已,真正的老板是華國ZF,而真正的貢獻者是背后華國無數的科技學家。
讓塞米爾沒有想到的,陳諾侃侃而談,不僅說出了微核電池的原理,更是說出了微核電池要量產過程中出現的問題——能量的應用。
塞米爾茅舍頓開,本想多問幾句,哪兒知道陳諾只是點到為止,讓塞米爾聽得心癢癢十分不爽。
塞米爾對陳諾拋出橄欖枝,說道:“陳教授,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到巴黎科學院供職。”
塞米爾這次是懷有任務在身的,他說道:“現在華國在科學技術上取得了一些成績,但是世界的科技中心依舊在西方,在歐洲。巴黎科學院可以為你提供更好的研究環境和寬松的政策,科技無國界嘛。”
話題打開了,這才是今天宴會的主題。
除了塞米爾,陳諾身邊全是華人面孔,這些華人全部是法國科技界的佼佼者,其中有些人還獲得過諾貝爾科技獎的提名。
王大偉就是其中的一員,二十歲從清華大學畢業后被保送到牛津大學化學學院念碩士和博士,之后取得了法國國籍又一直在巴黎第六學院供職,在放射化學領域,他取得了不小的成就。
王大偉也覺得陳諾太年輕了,他現在所取得的成績絕對不是這個年紀應該有的。
王大偉說道:“陳教授,要論現代化學的起源,法國是最主要的起源國。就算是現在,化學界的許多成果也來自咱們第六學院。”
陳諾一直面帶微笑,聽王大偉說話。
在和陳諾的交談中,王大偉全程使用法語,他說道:“我聽說貴公司在科技過程中,還遇到了不小的麻煩,這些麻煩主要來自于華國特殊的國情。”
說道這里,王大偉有些情緒,“陳教授,你知道為什么這么多年了,華國沒有出過哪怕一個偉大的科學家嗎?知道為什么許多優秀的華國人才在國內無法出成績,一到國外就能取得偉大的成就嗎?就是因為華國一直以來都不健康的學術環境!”
“說句不怕陳教授見笑的話,我王大偉要是一直在清華大學,我現在可能每天都去寫政治報告,哪兒會有什么心思做科研。我將是一名碌碌無為的大學教授,不會有現在的成就。”
王大偉似乎想到了一些往事,“陳教授,現在你和貴公司之所以在華國有很好的發展具備相當的偶然性,依靠的是某個人或者是某一時段的政策。要是這個時期一過,未來的事情相當難以預料,你和歷史上那些科技工作者一樣,或許……”
后面的話題比較敏感,王大偉點到即止,“但是如果你到法國,或者歐洲任何一個國家,你將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學術自由,你和你的公司將會得到更好更快的發展。”
王大偉毫不客氣地說道:“東方那片污穢的土地,配不上擁有你和你的公司。”
隨即王大偉深深吸了一口氣,陶醉道:“陳教授,你聞到了嗎?這里才有自由的味道。”
又有人補充道:“是啊,陳教授。我和王教授一樣都是華國人,你知道為什么我們選擇加入法國國籍,選擇在歐洲發展嗎?因為在華國的學術上,充斥著抄襲、造假,那里根本就沒有科技的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