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夾著清雪吹進了馬車之中,少年公子看向天空的一角,他臉色蒼白,但眼睛熠熠生輝。
“真是遺憾!”
寒生已經起身,拿起了錦被披在少年的身上。
“公子,你在說什么呀?什么遺憾?”
少年又看了一會兒,才反手關上車窗,又放下了里面的棉簾,將寒生披在自己身上的錦被攏緊。
他憂傷的嘆了口氣。
“有些秘密,被人發現了!”
馬車一路奔襲,他們要盡快趕到下一個地方。
這些的發生,并沒有影響到現在的嚴家姐弟二人。
他們倆照舊忙著自己的事情,第二日一早,也照舊跟著大家一起上路。
時間一晃便出了正月,二月初一那天,大家正好出了臨城邊境,進入了合清。
合清的范圍比臨城大了好幾倍,想要橫穿而過進入巢郡,以眾人的速度,起碼要一個半月。
如果遇上意外情況,還要拖得時間更久一些。
至于會不會遇上意外,那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一行人剛進入合清境內,就因為水土不服的問題一下倒了好些個人。
雖然飲用水也都過濾和燒開,但水土問題有時候比較玄學,說不上問題在哪。
這些病倒的人中不止是孩子,大人也不在少數,其中不乏無知愚民,百長幾次叮囑不許飲用生水,依然有人不聽勸戒,看著那清澈見底的溪水,直接拿手捧著便喝。
嚴青梔每次看到,都替他們牙疼。
此地早春的溪水中連魚蝦都沒有,涼的寒氣都直往心里鉆,這些人就為了偷那么點懶,真是什么都不顧。
這一下倒了如此多的人,立馬上路已經是不可能了,只能在這里安營扎寨,讓那些人慢慢適應。
姐弟倆倒是還好,水土不服的問題早就被兩人列入重點注意事項,進入合清以后,入口的所有東西都必須保證干凈衛生,再加上除了兵營供應的水以外,他們只喝空間里存放的那些熱水,一時之間倒是沒出問題。
這一閑暇,不用趕路,兩人便有了更多的時間,不自覺的,就說起了言家那些事情。
“哎,你說咱們走了這么久,言家的人是不是已經追到臨城去了,也不知道去沒去涿郡!?”
嚴青梔剛開始還是擔憂的,雖然天大地大,想要找到兩個孩子并不容易,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知道兩人有沒有那個逃跑的運氣。
要是重回言家,以后的日子肯定又是一番新的光景。
被問及的嚴青竹沉默了片刻,思忖之后淡定回道。
“應該是到了!”
嚴青梔想到了這些就不禁想起他們在大車店準備的食物不多了,跟著就想到了當時準備打劫兩人的賊。
“也不知道那兩個賊怎么樣了!對了,我都忘問你了,你后來跟他們說什么了?”
言青竹隨意的說了一句。
“我讓他們接一接言家的人,省得他們沒發現商隊的事情,就查到遷徙的事了!”
嚴青梔對此很是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