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們就聽?”
言青竹白眼給她。
“直說怎么可能聽,所以我用了些辦法……”
就在姐弟倆說著當時發生的事情時,言家的人確實已經找到臨城去了!
帶人追來的是言茂冬。
言茂夏身體情況果然如嚴青梔計算的那樣,沒幾天就緩了過來,已經沒有大礙。
不過心里陰影比較重,當眾被人踢襠又打到失禁,讓他好些天都不能出門,總覺得全村的人似乎都知道了這件事情,每個人都在對他指指點點。
而言茂秋就比較慘了,他連炕都下不來,只能在家躺著養病。
言家現在能鎮住大局的除了重病出不了門的言老頭,也就是言茂冬了。
他一路追來,已經找到了那個送兩個孩子到臨城的車夫,也打聽到了姐弟倆在這個城門口下的車。
從這個角度去想,兩人有沒有進城問一問城門守衛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兩個孩子特征明顯,按說挺好找的。
不過他們行事太過謹慎,從不在一個地方停留超過一個時辰,有時候匆忙而來,又匆忙離去,甚至都沒有驚動過周圍的人。
剛開始的時候,言家的人還知道打聽的方向,可隨著時間被拉長,他們所需要調查的困難也越來越大,甚至還被誤導著走了兩次錯路,浪費了不少時間。
等真正追到臨城,已經是言家姐弟離開臨城的第八天。
言茂冬已經心知肚明,要找回兩個孩子,可能沒那么容易!
但這并不是容不容易的問題,就算不容易也要找。
別說一千貫不是小數目,就說這兩個孩子的存在,也是言家的一根刺,一天沒有拔出,他們就一天無法心安。
此刻的言茂冬風塵仆仆,穿著厚重的大衣,騎馬而來。
跟他一起的只有兩人,并不是言家沒有更多人了,而是言家只有這些馬,總是要留下一匹給言茂文裝點門面。
三人到了臨城城門口翻身下馬,城墻底下的草寮已經拆除,下一批人什么時候遷往巢郡,還要看這一批遷過去的人能剩下多少,又能否適應那里的生活。
言家的人雖然知道調配人口的事情,但除了言茂文為了緊跟時事對此多做了解以外,言家其他人都沒將之當成大事,言茂冬自然也不知道言家姐弟正巧趕上了這一趟遷徙之旅。
他此刻眉頭緊皺,心中思量著兩個孩子能去的地方,順便拿出身上的證明,牽著馬排著隊,準備進入臨城之中。
臨城的守備還算不上森嚴,調防時間基本是一月一次,因此,如今站在城門口的兵士,還是言家姐弟入城時的那一批。
只不過,再過幾天出了正月就要換人了。
言茂冬不知道這些,他也就是趕了個巧。
交錢查驗過身份后,他狀若擔憂的跟查驗他身份的守備詢問了一句。
“官爺,小民有些事想要與您打聽一二。”
說話間,一把銅錢已經悄悄塞向守備的腰間。
城門口的守備似有所感,瞬間警惕,蒲扇般的粗糙大手立馬按住言茂冬的手,冷硬的眼神將言茂冬從頭到腳刮了一遍,嚇得言茂冬連連吞咽口水,伸出的手尷尬的僵在那里,不敢收回,也不敢送出。
“有話就說,別動手動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