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梔大步走在前面,她沒有說想不想離開,但方向卻是最近的圍墻那里。
像她這樣的人,有時候門的存在,對她是一種限制。
見嚴青梔決定要走,嚴青竹也沒有阻攔,只是亦步亦趨的跟著。
為了防止一些小賊過來,孫宅的圍墻修的寬厚,上面倒著釘了許多的釘子。
不過,這些都為難不住嚴青梔,她手里還有從那幾人身上搜出來的鋼索,找個好點的位置釘上去,扯了扯沒有問題,她便一個縱身扯著鋼索,立在了圍墻最邊上。
她的足尖緊挨著倒立在那的釘子,這釘子里面有的并不鋒利,但有的卻閃爍著光芒。
那光芒不是好顏色,讓嚴青梔瞬間就明白了這上面涂了毒。
一路走來,嚴青梔可真是見了太多涂毒的方式了,這讓她自覺的武功高強的心,都被戳的千瘡百孔。
下三濫的手段真是以弱克強的最好方式。
何況人之所以成了食物鏈的頂端,就是因為人類學會了使用工具。
嚴青梔無法指責什么,她只是被壓制的有些憋屈罷了!
從墻上跳下來,她收回了鋼索。
“墻上被人涂了毒,翻墻太危險了。”
嚴青梔在這里住了好幾個晚上了,一個小賊都沒進院子,可不是因為門開城治安好,而是這毒的震懾性太強。
這么強的毒性,她是不敢冒險的,萬一踩到了腳上,人肯定當場就沒了。
她反正是能出去,只是陸澗和君同月就不好說了。
而且,她又仔細的看了看嚴青竹,深深的嘆了口氣。
不管對方表現的如何平靜,受過的內傷都會影響他的行動。
嚴青竹點了點頭,很配合的回了一句。
“好,那就走門吧!”
四人一路又回到了木樓那里。
只不過,這時的木樓卻與他們離開的時候有了很大的區別。
嚴青梔看著不知道何時亮起的琉璃燈,又發現了此刻地面上都是流動的煙霧。
這是一種比較重的煙,它們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飄來,如同斷流的溪水,遍布了整個前院,讓原本就很精致的小院,變得有些仙氣飄飄。
嚴青梔走在其中,移動之時產生的氣浪將那些煙霧驅趕。
這種如夢似幻的感覺,分外的不真實。
讓嚴青梔恍惚之間好像都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一般。
看著這樣的場面,四人都警惕了起來,連陸澗都開始沉默。
隨著幾人移動,一些聲音也傳了過來。
嚴青梔最是敏感,但她卻也聽不清楚那是笑聲還是什么樂器的聲音。
只是恍惚中感覺十分清脆,與這環境十分的契合。
她的長劍早在之前就已經損毀,現在用的是前幾天在外面買到的一把軟劍。
軟劍被她纏在了腰上,她一只手輕輕放在了劍柄之上。
而另一只手則用力的掐著自己手心。
她覺得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對,但一時間腦子煩亂,又沒想到是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