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劍都不用了,直接高舉匕首,從那馬車上一躍而下,直接將那試圖阻攔她的人抹了脖子。
眼見著還有人要沖過來,嚴青梔根本顧不上了,本能讓她要盡快從這片地方逃離。
她也說不出原因,盡管她內心覺得那人就算再厲害也比不過熱武器,可她還是難以對抗自己的直覺。
就這么呼吸之間,嚴青梔直接竄上了一家鋪面的房頂。
她有些慌不擇路,不然平地怎么也好過房頂跑的快啊!
只不過,這個念頭剛一閃過,她就聽到身后傳來了一聲巨大的咆哮。
她一邊扒著院墻一邊回頭看了一眼,雖然理論上那男人應該是逃不出來的,但情感上,她還是希望對方能有些拼搏精神。
就算不為了他自己,也可以為了她拖延一下嗎!
只是嚴青梔就看了這一眼,差點就嚇得從墻垛子上掉下來。
只見那那男人雙臂膨脹了許多,兩手扯著那已經被嚴青梔割開一塊的鐵環,一個用力,那鐵環跟紙糊的一樣,瞬間就被撕開。
而后那男人沒有任何盤膝之后的腿麻后遺癥,直接就要站起來,可惜那堅實的木籠子阻止了他的動作。
他蒲扇大小的手掌當即抓住了那木籠子上面的木頭。
用力向上一推,那木頭瞬間崩的細碎,木屑飛揚之際,那男人整個從籠子之中站起。
一米半的籠子只到他的腰間,他整個人似乎有兩米多高,周圍的人在他面前,都顯得十分嬌弱。
嚴青梔扶著墻頭又往上爬了幾米,眼見著那男人咆哮著將周圍沖他揮舞兵器的人全都拍飛。
她看著追她而來的幾個人,心中突然又升起了一種撿漏的心情。
嚴青梔看著追來的幾個人,也不想跑了,反倒轉頭回去,軟件抖開,叮叮當當的便在墻頭上與那幾人戰到了一起。
這些人每一個都不好惹,就是可惜地形有些不夠他們發揮。
在墻頭上圍追堵截,就注定了在不動用弓弩的情況下,嚴青梔只需要同時對上兩個人而已。
下面的人幫不上大忙,只是將那從房頂上撿起的破爛扔向了嚴青梔的方向。
嚴青梔也不在意,她基本功扎實,下盤穩的很,打架之余分心將那些東西劈開也不是難事。
嚴青梔軟劍抖開,招式奇詭。
沒一會兒,就變從別人追她,變成了她追著人殺。
只是她這般的兇殘,卻是沒人關注的。
因為還有一人比她更加兇殘。
那剛才掙脫束縛的男人,就那樣一身殘破的短打,揮舞著砂鍋大的拳頭,邁開那寬厚黝黑的大腳,宛若人形坦克一般,直接從隊伍中段一直沖到前段,路過的所有人都躺在地上。
死的死殘的殘,還有幾個被踩的吐血不止的!
而到了隊伍前段他的瘋狂依舊不減,直接朝著那城中的建筑沖過去。
那里正是鬼市的方向。
感受著他一個人跑出來的地動山搖之感,嚴青梔眼睛輕輕瞇了瞇。
遠處,一個黑布蓋起來的籠子里面,兩個瘦弱的孩子抱成一團。
他們年歲不大,一個大些,似乎有七八歲了,另一個看起來只有五六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