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受傷了嗎”
說著便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同一時刻,嚴青竹也掀開了車簾,探出了頭來。
看著朝自己跑來的陸澗,嚴青梔連忙拒絕了對方的好意。
不是她瞧不起陸澗,但大家相處了這么久,對互相之間的實力也都有了解,別說八百多斤,就是四百多斤的東西,陸澗也拖不動
“我沒受傷,你不用過來,抓緊時間準備,我一會兒在這里剝皮放血,處理好這東西以后,咱們馬上離開。”
山林里太過危險,她這一路已經吸引了很多東西,時間拖了這么久,她也不知道會不會真有狼群過來。
之前在野豬巢穴那里要是剝皮放血,固然她能輕松一點,可那血腥味一定經久不散,野獸嗅覺靈敏,她是不敢堵的。
陸澗剛走進一點,就借著月色看到了嚴青梔身后的黑影。
他心中一片駭然。
這個一頭老虎就足夠為禍一方的世道,以一己之力殺死這樣一頭野豬的嚴青梔,都能成為一方傳奇了。
“你殺了什么野豬嗎”
說話之間,那野豬的面貌已經出現在了陸澗面前。
他動了動嘴,看著那倒了以后都快跟嚴青梔差不多高的野豬,心中一時間不知道要發出什么樣的感慨。
“對,咱們不能在這里久留,血腥味會引來野獸,你問問青竹,怎么走才能更快,咱們盡快離開這里。”
她這話讓陸澗反應了過來,他趕緊點頭,一邊往回走一邊還不受控制的回頭看那野豬的情況。
這樣大的野豬,不是親眼所見,是形容不上來那種震撼的心情的。
陸澗這頭剛一回去,嚴青竹便已經下車過來了。
不過嚴青梔也沒用他,只讓他趕緊跟陸澗商量出一條路來,一會兒她可能趕不了車了。
嚴青竹回去以后,君同月又湊了過來。
“孩子們鬧夠了,都睡著了,我幫你。”
君同月拎著幾個布袋,蹲在小溪里面洗了個干凈。
嚴青梔聽了她的話,轉頭看向了馬車方向,倒是真沒聽見什么動靜。
想著反正還有嚴青竹,她也沒有拒絕君同月的好意。
“行,一會兒我割開肉,你把他們裝起來。”
君同月將搓洗干凈的袋子放在一邊甩開,點頭答應下來。
嚴青梔也不收拾那些樹枝樹葉,她用匕首直接將那野豬頭砍了下來,匕首雖然鋒利,但那豬頭太大,也砍了血漿飛濺。
而后她又飛快的將豬皮剃了,將那野豬肉順著紋理削成一塊一塊的。
她這頭砍下來,那頭君同月就將那肉按在溪水里擠出血水,裝進洗干凈的布袋子里面。
很快,野豬被分割出來一半,布袋已經沒了。
嚴青梔看著剩下的地方,心中長長的嘆了口氣。
“這樣就行了,你讓陸澗幫著將這些布袋子綁好,放馬車頂上,我把豬腿割下來,咱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