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味道,感覺都是他們很重要的依據。
這人一說話,馬上就得到身邊同伴的認同。
“確實,這莫不是準備全力甩開咱們吧”
對方已經發現了他們,曾經還嘗試著朝他們下手,想要甩開他們才是正常人該有的想法。
聽了這話,剩下的人也趕緊伸出腦袋往遠處查看,只是前面什么都沒有。
那幾個人有些不解,但還是謹慎的又等了一會兒,生怕這是嚴青梔的詭計。
嚴青梔不知道他們這里有多少人,自然不敢離開馬車追殺他們。
可這些想法也未必準確,要是嚴青梔就這么莽呢誰能說的清楚
又等了一會兒沒什么動靜以后,這幾個人才重新騎上了馬,沿著官道重新追去。
他們很快就到了嚴青梔一行剛才停留的位置。
嚴青竹吐的血還留在地上,此刻被土壤吸收了大半,但仍然有些許與其它地方不同的暗紅殘留。
這些人對血跡十分敏感,立馬就發現了這里的異常。
看著那血跡噴射的痕跡,在對比剛才他們看到的馬車位置和那車轍的痕跡,不難得出剛才馬車上有人吐血的結論。
“看樣子,這人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啊”
“嗯,他們里面好像只有那個叫蘇青的姑娘沒受太重的傷,從咱們一路過來見到的痕跡上看,那姑娘現在應該也沒受太重的傷。至于別人就不好說了”
說話間,有人彎下腰抓起了一些帶著嚴青竹血液的泥土,手指搓動看著那血液最后殘留在手上的顏色,略一思考,有補充了一句。
“這血是鮮血,應該是剛受了更重的傷。”
一聽他的話,周圍幾人都湊過來逐一查看,有人不解的問道。
“新傷難道他們內訌了”
如果不是同伴打的,就這一路而來,也沒見到其它的同行啊
“未必,我看著倒像是想要用些秘藥強行提氣,結果卻是傷上加傷。”
那人拍掉了手上的土,站起了身來,仔細分辨著前方車轍的印記,發現并沒有太大改變之后,方才說道。
“咱們得趕緊追,要不然我怕有什么變故。”
身邊的同伴聽了這話,都沒有異議,大家在周圍簡單查看,沒有發現太大異常之后,便都翻身上馬,沿著那馬車的痕跡直接追了出去。
嚴青梔不知道這些事情,她控制不了那兩匹受了驚得馬,若是那兩匹馬沒有按照官道的路線跑,而是橫沖直撞,或者一會兒被那幾個人追上發現異常,她這邊的事情,很快就要暴露了。
她必須要盡快按照嚴青竹說的去做。
這是嚴青竹給這些孩子爭取出來的一線生機。
嚴青梔背著嚴青竹,還抱著三個孩子,而陸澗和君同月也是差不多如此的情況。
這些孩子年歲都不大,又幾個吃飽飯的,輕飄飄的一個,不哭鬧的時候,也沒給他們增添多少負擔。
陸澗開路,君同月跟在他的身后,嚴青梔最后清理著痕跡。
山林之中這時候最是清涼,微風一吹,嚴青梔的心倒是好受了幾分。
幾人都沉默著,除了必要的指路以外,誰都沒有說話。
五六里的路不算多遠,半個時辰不到就已經走到了,而后嚴青梔便帶著他們轉向往來時的方向而去。
這一輪痕跡的清理就沒有那樣重要了。
嚴青梔的身份他們不知道,自然也想不到后面會有人接應。
找的時候,也未必會往回找。
何況,在他們的認知當中,嚴青梔也不會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又從什么方向過來。
雙方所知信息不對等,嚴青梔就會擁有更多的時間,等著那嚴青竹所說的人尋來。
時間在趕路的過程中飛快流逝著。
嚴青梔幾人的心都像是被架在了火上一般。
他們知道身后有人可能會追來,也知道身邊還有一伙不知道藏在何處的人正在尋找他們的痕跡
這樣的情況下,哪怕知道前方有人等著,也會對前路充滿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