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處理好了,嚴青梔這才轉頭看向了君同月的方向。
“你今天怎么看我看的這么出神”
嚴青梔何其敏感,君同月盯了她這么半天,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見嚴青梔看了過來,君同月下意識的害羞了一下,而后又馬上笑出了聲來,眼角下的淚痣都帶上了幾分俏皮。
“好久都沒見到你這張臉了,如今看來竟覺得有些好看,一時不查,就看的癡了”
聽出了君同月的調侃,嚴青梔白了她一眼,將點心盒子遞到了她懷里。
“你也吃一點吧”
君同月搖了搖頭,她又不是沒吃過點心,雖然這幾天風餐露宿,可也不過幾天而已,何況嚴青梔又沒讓她餓著。
“不想吃,太油了”
嚴青梔也沒有勸,將那點心放回了小幾里面。
東西剛一放好,馬車便緩緩停了下來,馬車外面傳來了梅柳的聲音。
“蘇姑娘,左司使派了薛神醫過來,不知道你這邊需不需要。”
嚴青梔一聽這話,眼神一亮,趕忙起身頂風冒雨將人迎了進來。
薛神醫是個年逾六旬的老者,頭發和胡子之間夾雜著幾縷銀霜,整個人并沒有那種仙風道骨的氣質,反倒是帶這些煙火之中摸爬滾打之后留下的精明。
見嚴青梔出來迎接,他掛著禮貌的笑,微微點頭。
他身后跟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童,這小童背著個快跟他差不多高的藥箱,嚴青梔見此,便要伸手去接,卻被小童當即避開,笑的可可愛愛的朝著馬車上伸手。
“姑娘先請。”
嚴青梔瞬間了然,趕緊收回了自己的手,含笑點頭,也沒有為難那小童,只是拱了拱手,開口說道。
“那我便不客氣了。”
小童見此也松了口氣,他這藥箱很是重要,尋常人是不給碰的,有些人自覺是為了旁人好,被拒絕以后還容易惱羞成怒,倒是因此造成了諸多不愉快。
而嚴青梔這種態度,反而讓他舒暢了許多。
因為嚴青梔的舉動而產生了一縷不快也瞬間消散。
并不是所有別人以為好的事情,都是真的好事。
嚴青梔上了馬車以后回頭將小童拉上了馬車,身后撐傘的人這才深一腳淺一腳的離開。
馬車之上,薛神醫已經開始給君同月診脈。
前行的馬車晃晃蕩蕩,薛神醫也扣著君同月的手腕,隨著馬車晃蕩。
嚴青梔屏氣凝神的坐在一旁,這樣的環境之下,診脈可不容易。
薛神醫掐著君同月左手一陣,右手一陣,一刻鐘后,才開口與小童說了些嚴青梔聽起來一知半解的話。
而后才轉頭和君同月與嚴青梔說明眼下的情況。
君同月內傷不算多重,但她底子不好,雖然近幾年也在好好養著,但根上就存在的問題是不容小覷的,這一場傷養下來半年使得三年五載也使得
聽了這話,君同月倒是沒有太多的反應,三年五載的她也不是忍不了,她不像嚴青梔,對于武功,對于江湖有著異樣的熱忱,她不過是個活在古代的尋常姑娘,平平淡淡的生活,她也甘之如飴。
只是嚴青梔卻并不這樣認為,她趕緊詢問薛神醫要如何診治。
薛神醫捋著自己的小胡子。
“后續調理可不容易,最好找一個能夠隨行的醫者,除了施針用藥,連飲食休息都要照料的到,才是最好。”
他見嚴青梔年紀不大,怕說的太拗口嚴青梔聽不懂,便直接說了大白話。
嚴青梔一聽,腰背當即坐直。
“神醫如此說,自然是有道理的,只是我等所識有限,除了些許銀錢,倒是沒有相應的門路,找不到這樣的醫者,不知道神醫可有合適的人選推薦。”
薛神醫聽到嚴青梔的話,眼神瞬間柔和了許多,笑容也真誠了起來。
“哎此事延后再說,今日老夫先給這位姑娘施針,暫且緩解一些她的傷情。”
嚴青梔聽了這話倒是沒有多忐忑,她手里有錢,心里不虛。
薛神醫看著君同月視線掃了兩眼之后,沒有開口讓她脫衣服,而是看向了君同月梳著的發髻,用眼睛尋找著著什么。
另一頭,歪坐在一旁的小童連忙將那藥箱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