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藥箱外面看是個四四方方的大箱子,可打開里面暗藏玄機,這東西有些像后世的那種化妝箱,但又不完全相似。
里面雖然也是一層層的,只是層層擺放的卻是一個個的小抽屜。
抽屜上面標注著藥材的名字,在最下面一層還放著銀針罐子瓷瓶等等。
小童從那些瓶子里面拿出了一個,又拿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木盒出來,木盒打開,里面飄出了烈酒的味道。
小幾被薛神醫打開,那姜茶的茶壺被他從里面拿出,而后將自己的方盒整整齊齊的放進了里面。
馬車顛簸,但小幾里放了減震和調節平衡的裝置,木盒隨著馬車搖擺,卻是半點液體都沒有撒出來。
薛神醫如此熟悉馬車構造的情況,看的嚴青梔表情有些微妙。
一盞酒精燈被放在了小幾的另一邊,小童坐在地毯上將酒精燈點燃。
銀針在燈芯處略過,薛神醫則在這時候開口與君同月說道。
“有些疼,但不可亂動。”
君同月連忙應是。
一旁的嚴青梔靜靜的看著,就連其余的四個孩子也是如此。
薛神醫手指捏著針,手腕一動,點點銀芒一閃,銀針便穩穩的立在了君同月頭上。
馬車的顛簸對薛神醫半點影響都沒有,他一針一針,穩的連嚴青梔都心驚膽戰。
這世上的人果然是什么天賦都有,薛神醫這種,大約就屬于天賦頂尖的那一類了,也難怪被人稱為神醫。
不一會兒君同月的頭上就插滿了針,她表情不太好看,顯然薛神醫說的疼那就是真疼。
收手之后薛神醫轉頭又給幾個孩子看過,發現只是染了些許風寒之后,也沒有開藥,只說一會兒去另一車上看看情況,再給他們一同熬藥。
而后說要給嚴青梔也看一看。
嚴青梔一聽到另一架車,這才想起嚴青竹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那頭還有個重傷的孩子呢,如此便有些著急。
但薛神醫倒是慢悠悠的,不緊不慢的樣子。
嚴青梔也只耐下心來配合。
那保養的不錯的手指搭在了嚴青梔的手腕之上,薛神醫閉著眼正要搖頭晃腦,卻似乎感覺到了什么一般,有些驚訝的睜開了眼睛。
一旁一腦袋針的君同月瞬間將頭伸了過來,有些擔憂的樣子。
薛神醫有些驚訝的笑出聲來。
“蘇姑娘這身體是真不錯”
嚴青梔的臉頓時抽了抽,嚇得她還以為自己得了什么隱疾呢
君同月也有些無語的縮回了自己刺猬一樣的腦袋,明明是個溫溫柔柔的小姑娘,這陣子看起來,倒有些好笑了。
薛神醫收回了手,囑咐了嚴青梔一句。
“若是半個時辰之后老夫沒有回來,這位姑娘頭上的針你便自行拔去。”
嚴青梔連忙點頭應承,而后薛神醫便讓馬車停了一下,坐在馬車外面的人給他撐起了傘,他這才去了前面嚴青竹的馬車之上。
嚴青竹那頭,就沒有這邊的安靜了。
幾個皮小子沒了嚴青梔的震懾,在馬車里上躥下跳。
陸澗如同嚴青梔一般,將薛神醫引進了馬車之中。
薛神醫與陸澗聊了幾句,看過了那幾個鬧騰的孩子,薛神醫便依照嚴青竹的話,給那重傷的孩子看了傷。
這次看病的時間更長,除了脈象,他還看了那孩子身上的傷,一番查看之后已經過了一刻半鐘。
剛才還上躥下跳的幾個小子,在看見薛神醫給那重傷的孩子看病的時候,全都漸漸安靜了下來。
薛神醫皺著眉,視線四下環顧,最后落在了陸澗身上。
“你與后車那位蘇姑娘是一起的”
陸澗一聽這話,趕緊點頭。
“自然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