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起,小女經常說看到屋里有個紅衣服老婦人歪著頭看自己,我走南闖北,也認識不少驅邪的高人,討來了一些辟邪的符咒在家中,最開始是有些效果,可沒幾天,家中的符箓全都莫名自燃,失去了效用,幸好我有一枚傳家玉牌,是先祖從一位姓沈的高人那里求來的,祖訓讓我們一直把玉牌供奉在神龕里。我那天那是病急亂投醫,從神龕里取了出來給小女掛上,說來也是神奇,靈運那晚睡得異常香甜,我剛沒開心兩天,那妖婦也不知道使了什么邪法,靈運盡管能睡著了,但卻開始茶不思飯不想,日漸憔悴。”趙宏毅咬牙切齒,一臉憤恨,“我深知這樣也不是辦法,重金求些有名望的驅魔道人來幫忙看看,可都沒什么用,白白耗了許多銀兩。”
這世上有太多打著降妖除魔旗號的江湖騙子了,沈懷安嘆了口氣。
“直到有一天,有個算命先生路過我家,剛到門口就說這里有邪氣,我當時已是急的抓耳撓腮,見他說的**不離十,就請他來幫忙看看,原本不抱什么希望,可誰知這人只看了一眼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個明明白白,”趙宏毅緩緩道,“當我求他出手時,他說自己無能為力,但是給我們指了一條明路。”
沈懷安眉毛一挑,覺得重點來了。
“那人給了我半本殘卷,里面是關于兵甲村雷擊一事,他告訴我,當年現場的那顆靈珠,吸納了九重天雷劫,克制一切陰穢邪物,只要找到這個珠子,必能鎮服妖物。”趙宏毅嘆道,“然后他給了我三枚神符,說只要與辟邪玉牌一起佩戴,可保靈運三年姓名無虞,我從那之后就帶著小女天南海北的四處漂泊,名為藥材生意。實則找那靈珠。”
“這么說來你今天開始所說從外人那收購而來,是誆騙于我?”沈懷安想了想,問道。
“也不算是誆騙,那算命先生將書給了我之后,要了三兩銀子,說是要給他家大胖小子買吃的,還順走了我家三個饃饃。”趙宏毅道,“那天看到你的靈珠以及南宮未央的反應,按照那半本殘卷的記載,我心里隱隱覺得應該錯不了。”
他沉默了一會,接著說道,“眼看三年之期將至,我和靈運原本已經絕望,可沈公子你就這么從天而降,莫非是天命使然。說來慚愧,我原本并不是沒有起搶奪寶珠的歹心,只是依照那道人的說法,我才壓制住了心中的邪念。”
沈懷安對那個算命先生也分外好奇,“那人還說了什么?”
“靈珠乃是蘊有器靈的先天寶物,只有器靈認主,方能發揮功效,叫我切莫起歹心,否則只會害了我女兒姓名。”趙宏毅三步并兩步,抓住沈懷安袖子,“我今日一看這憑空出現的器靈,再配上南宮未央的另眼相待,那人說的必然就是你了,求沈公子救救我女兒。”
被他纏的有些心煩意亂的沈懷安心頭有著些許無奈,就算那道人說的靈珠就是自己手上這顆,可自己不過是村里的野孩子,哪里懂什么驅魔降妖,這趙弘毅只怕還是打錯了算盤。
趙弘毅像是看透了沈懷安心中所想,有些焦急地說,“沈公子,那道人臨走前給了一個錦囊,說只要遇見了靈珠之主,只要將錦囊給他,自然知道如何驅魔。那錦囊一直被我小心存放,不敢私拆,還請公子隨我前去客棧一觀,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聽到這話,沈懷安對那個神秘的道人愈發好奇,他似乎連自己肚里半點墨水沒有都了如指掌,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莫非這世界上真有能掐會算的高人么。
那好,我便隨你走上一趟。
懷里的小娃娃似乎也好奇滿滿,齜著牙嘿嘿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