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友不如陪我喝點,不醉不休?”
路朝歌抬頭望天,一臉臭屁地道:“那以我的酒量,道友怕是要破費了。”
蔣新言莞爾一笑,從儲物戒指內取出了一壺未開封的春眠,遠遠地扔給了路朝歌。
……..
……..
酒過三巡,路朝歌已喝至微醺。
他沒想到,蔣新言說的不醉不休,竟然是認真的。
以往他與蔣新言對飲,大多都是小酌,可今日完全就是在豪飲。
若是凡酒,自然喝不醉修行者的道軀。可春眠是靈酒,而且還是上品靈酒。
它不僅酒勁大,而且…….還很補。
當然,就像當初《天龍八部》里段譽與喬峰喝酒時,靠作弊逼出酒水。路朝歌的水之力同樣能做到。
但這不就沒有意思了嗎?
而且令他感到納悶的是,他不懂蔣新言今日為何頗有一種買醉之風?
以往她雖然酒癮極重,但也只是好這口,并不是喜歡喝醉。
他并不知道,蔣新言在成功破境后,于屋內穿上了一身新衣后,還從儲物戒指內取出了一枚小小的銅錢。
以往,她與路朝歌閑聊時,路朝歌經常會說一些她聽不懂,但又覺得很有意思的話。
她也是在與他聊天的過程中,理解了一些新詞匯的含義,比如“酷”、“拽”等。
還學會了一些最簡單的酒桌游戲,比如拋銅錢。
正面就路朝歌喝,反面就蔣新言喝。
路朝歌還告訴她,其實人在猶豫不決的時候,也可以選擇拋銅錢。正反兩面,便代表了兩個選擇,然后拋起銅錢,聽天命。
蔣新言之所以取出銅錢,便是因為她的內心在糾結與猶豫。
這個平日里極酷的女子,這個平日里極其灑脫的女子,在明白自己的心意后,有了膽怯,有了矜持。
甚至是——慫。
是的,這個殺伐果斷的女人,慫了。
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告訴他,也不知道該什么時候告訴他自己的心意。
“有劃痕的這一面朝上,那便今夜。”
“無劃痕的這一面朝上,那就再等等。”
銅錢被她那修長白皙的手指彈起,然后啪嗒一聲,落在了桌子上。
無劃痕的那一面朝上。
蔣新言的那雙美眸盯著銅錢看了許久,然后…….
伸出衣袖,在桌面上輕輕一拂,把它翻了個面。
“天意啊。”她喃喃自語。
……..
……..
“暈了暈了。”此時此刻,竹屋外坐著的路朝歌,覺得高估自己的酒量了。
還好,他發現幾乎日日飲酒的蔣新言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有一種醉眼朦朧的感覺。
不過說實在的,她喝的量,至少是路朝歌一倍。
為的只是酒壯慫人膽。
是的,之所以如牛飲水一般的豪飲春眠,不過是這個平日里殺伐果斷,今日卻慫地丟盔棄甲的小慫包,在為自己壯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