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一向直來直去的女人,甚至都給自己想好了退路,如果等會實在不行的話,那就裝醉!
路朝歌看了一眼半趴在桌上的蔣新言,她白皙的臉龐上,如今已沾染了紅暈,眼睛也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迷蒙的大霧,多了一份朦朧感。
那一股清冷的氣息,在此刻消散的干干凈凈,她變得比平日里更為鮮活。
很多女人,在酒喝多后,嘴巴都會微微嘟起的,這是身體給的一種自然反應,因為酒勁時不時的就會上來一些。
這個平日里極其御姐的女人,也因此平添了一抹可愛。
她的嘴唇很紅,很嫩,想必也會很軟。
而這等模樣的蔣新言,路朝歌是第二次見到。
前世,蔣新言也曾喝到大醉,也是這般神態,然后說出了那句路朝歌至今無法忘卻的話語。
蔣新言拿著玉葫蘆,半趴在桌上,歪著腦袋,然后皺著眉頭看著路朝歌。
路朝歌被她看樂了,問道:“道友可是心有疑惑,眉頭都快擰一起了。”
蔣新言拿著玉葫蘆的右手輕輕敲擊著桌面,道:“確有疑惑。”
說著,她繼續盯著路朝歌,道:“道友可否為我解惑,情為何物?”
路朝歌整個人微微一愣,一股電流突然傳遍他的全身。
他看向蔣新言的眼神,多了份柔和。
酒醉人,也醉心。
前世與今生的一幕幕,有了巧妙的重疊。
他笑著道:“我倒不知情為何物,我只知道,一個人心中沒有喜歡的人的時候,就是她最酷的時候。”
這句話,路朝歌其實今生已與蔣新言說過一次,在他們離開劍宗的試煉之地,并手中獲得了萬年桃樹贈送的桃花以后。
蔣新言在那個時候,聽不懂這句話,對這句話也有些無法理解。
但她現在理解了。
就像剛才拋銅錢時一樣,那自欺自人一般的給銅錢翻面,十分可笑,自然也是一點不酷。
“原來如此。”蔣新言嘟囔了一句。
她從半趴在桌上,變為了半個身子直接趴在桌上。
她的眼神越發朦朧,精致的臉龐也變得越發紅潤。
酒勁是一方面,還有另一方面。
別說臉頰了,她連那雙嬌嫩的耳朵,都已經變得通紅通紅。
今晚的月色很美,皎潔的月光透過樹葉,灑在蔣新言的身上。
霞飛雙頰的她,將自己的臉頰枕在手臂上,然后就以這種的姿勢側看著路朝歌。
路朝歌則同樣在低著頭看她。
眼神交錯時,蔣新言避開了。
她沒有直視他,而是在看著路朝歌掛著那枚玉牌。
這是路朝歌第二次看到她有了一絲小女兒姿態,第二次在她那清冷的平靜聲音中,聽出了一絲絲委屈的情緒。
蔣新言此時的聲音,與路朝歌那腦海里的聲音,產生了重疊。
她輕聲開口,語氣委屈:
“可是,道友。”
“我現在一點也不酷了。”
........
(ps:第二更,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