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壯的黑人,如同蠻牛一般,沖到北原南風身后,一把抱住他,用摔投的姿勢,將兩人一起摔了出去。
嘭——
一聲悶響。
北原南風和那個黑人的身體摔在地上的動靜,好似一輛卡車從高處墜地,其身下的地面都被砸出了裂痕。
“是啊,七海澄子的仆人,你的對手是薩巴,不過……”
哈特曼·威特再次松了口氣,站起身來,拍了怕膝蓋上的塵土,接著伸出手指,指著地上在和黑人霍碩特·薩巴纏斗,開始占據上風的北原南風:“我可以送你個禮物……他掌管地的深處和山的高峰,這一切都屬於他。”
不知名的震蕩,隨著哈特曼·威特最后一個音節落下,開始蔓延。
巨人掌管的龐大鐮刀,揮向了北原南風,以及想要鉗住他的黑人霍碩特·薩巴。
兩人像是失控的炮彈般,沿著一條直線,撞破樓宇,留下黝黑的洞口,然后……繼續往前,再次撞破一棟樓宇。
直至消失在視野盡頭。
“你該開心,女士。”
哈特曼·威特用手指抹掉鼻唇溝上的鼻血,重新看向沖天而起的光柱。
“是的,我確實很開心。”
“……”
出乎意料的,以死之人的回答響了起來。
哈特曼·威特瞳孔一縮,視線順著沖天而起的光柱上端,移動到了下段。
一條白皙的手臂,出現在了光柱之外。
“你這個術式,確實很厲害,比這個國家所有人類范疇能釋放的術式都厲害,但你不會以為,僅憑這些,就能夠對付我吧?”
七海澄子另一條手臂同樣破開光柱,出現在了外面。
她雙手抓住理論上沒有實體的光柱邊緣,迎著還在持續不斷沖刷下來的光,緩緩往兩邊用力,硬生生撕出了一個開口。
“你以為……我是誰?”
七海澄子用粗暴且毫不講理的姿態,硬生生脫離了理論上對任何人間行走的生物來說,幾乎無解的牢籠,緩緩走了出來。
哈特曼·威特維持著僵硬的表情,立刻抓住了一張新的羊皮紙。
“耍了那么多次雜技,猴子都反應過來了。”
七海澄子的聲音再次響起,她往前踏出一步。
比光柱還要耀眼的光芒。
一閃而逝。
哈特曼·威特一個踉蹌,站立的地面,以及他身后連綿不絕一大片的建筑群,被一股力量連根拔起,漂浮了半空中。
整個過程。
靜謐無聲。
如同神跡!
七海澄子再次往前,抬起右臂,對著半空中的哈特曼·威特身影,用力往下一擺。
哈特曼·威特如同任由人擺弄的洋娃娃一樣,隨著連綿不絕一大片的建筑群,瞬間墜落,狠狠砸了下來。
轟隆聲震耳欲聾。
震蕩波沿著七海澄子腳下向外傳遞,沿街的建筑,如同迎接海浪,玻璃震碎物體掉落的聲音不絕于耳。
七海澄子在震蕩中,穩步向前,伸出手,準確的找到了廢墟之中的哈特曼·威特。
哈特曼·威特破開廢墟,提線木偶一般,漂浮著來到了七海澄子面前。
七海澄子終于停下了腳步。
他看著眼前的男人,一雙美眸,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手指慢慢收緊,龐大的靈開始擠壓對方的生機。
哈特曼·威特按著脖子,瞪了雙腿,劇烈的掙扎了一下。
在發現無濟于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