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季宇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輕易干涉他們的生活的。
稍微注視了一下體內世界后,季宇當即喚醒了剛沉睡不久的巨蟹‘坦’。
“父神?您醒了?”
坦蘇醒瞬息,立刻就于心靈間詢問出聲。
“嗯,剛醒,不過這還得感謝那條憨蛇。”
“呃。”
坦有些不明所以,他感覺自己的父神話里有話,所以沉默了一下,當即恭敬地遲疑道:“父神是因為納塔回歸而不滿嗎?”
“不,并沒有什么不滿,畢竟塞拉星也是祂的家。”
“不過,回來可以,但白拿好處可不行。”
季宇的話巨蟹坦品出了味道,當即道:“父神是想要讓我做些什么嗎?”
“恩,是有這個打算,所以這不喚醒了你嗎?沒打擾打你吧?”
巨蟹晃了晃支棱起來的電線桿一般的雙眼:“父神您這打擾一說何來?我們的生命都是您賜予的,就連現在的一切也是您給予的,沒有您,哪有現在的坦?還請父神不要如此客氣。”
對于坦的話季宇有一部分認同也有一部分不認同,所以他當即笑道:“好了,你啊,這種場面話說給外人聽就行了,你我相處這么久了還需要說這些嗎?”
“你們的生命是你們的,你們的一切也是你們自己爭取的,何來我賜予一說?”
“當然,我也承認你們一族有我影響的原因,但你想,一個父母生下孩子,難道孩子就應該無條件聽從父母的一切嗎?”
“孩子有長大的時候,也有選擇的權利,至少正常家庭的關系就該如此,不是嗎?”
“尊重是雙向的,我尊重你們,你們尊重我,這才是維持家庭和諧的長久之道,所以以后啊,你和我交流也不用那么程式化,輕松一點,不要有心理包袱。”
季宇這么說著,但坦能聽進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坦可是第二紀就存活至今的巨蟹,年齡也超過百萬年,大多時候沉睡的祂,以及守舊的祂很難接受星級文明時代的一些思想。
原始時代就自然信仰的生命哪有那么容易改變。
巨蟹坦點著頭,但同時季宇也能看出坦這位‘長者’并未有什么態度上的變化。
季宇不強求,但選擇權一直給了巨蟹與蟹人一族的。
其實季宇的話術中潛臺詞就是,如果巨蟹與蟹人哪天不信仰海蟹了,甚至不聽從海蟹的指令了,季宇也不會做什么的。
不過,說到底,這也是季宇的一廂情愿罷了。
季宇從未小看海蟹與巨蟹、甚至是蟹人一族的紐帶。
這是源于遠古就存在的關系,除非老一輩的巨蟹死光了,不然蟹人根本就不可能有放棄信仰的一天。
如果海蟹化身邪神,那么巨蟹就是邪神的觸手,如果海蟹是正神,那么巨蟹就是正神傳播光輝的使者。
很純粹的信仰,也是季宇一個接受現代思想有些負重的感情。
暫時拋卻有些重擔的想法,季宇直言道:
“我需要你去為我做翻譯,喚醒蛇的時候,你將我的意思傳遞給蛇就行,至于其它暫時并不需要。”
“好的,父神。”
坦直接接下了指示,同時也打開了體內世界的門戶。
季宇也無奈啊,海蟹都這么強了,但受制于自身特性也是最強大的一個能力‘無魔領域’,他無法像其它神級生命那般對外物傳音,也更不可能使用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