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明臉色都有點發綠,說:“現在學校正是朝上猛漲個頭的時候,留五萬塊,萬一有點什么事,我怎么應付得過來?”
“這都五月了,馬上到六月,又要開始招生,錢不就有了嘛,足夠了。”梁一飛說。
“你一下子提了快五十萬,到底要干嘛啊?”顧文明不解說。
之前和寰宇打打殺殺,那是要經費的,梁一飛花了不少錢,好在專案組打來的30來萬學費,讓新時代的賬目重新充裕了起來。
哪知道還沒闊綽兩天,梁一飛一下子提了50萬走,兩千多號學生的學校,還沒有完全穩定下來,賬上卻只剩了下了區區五萬塊。
顧文明這個當校長的就跟被掏了心似的,疼得直哆嗦。
梁一飛反而一臉很委屈的樣子,說:“我要賺錢啊,大宇宙市里要435萬,我要在兩個月內用50萬賺**倍,這么艱難的情況下,還給你留了五萬,你就偷著樂吧。”
顧文明只覺得胸口一滯,氣息不順,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什么反駁的話,只能沖一邊的朱琳琳苦笑一下:“我現在是拿他一點兒辦法都沒,他老人家一句話就是圣旨。”
朱琳琳也是抿嘴一笑,見兩位領導聊得差不多了,她指了指學校大門的方向,小聲的對梁一飛說:“宋忠實又在大門口等了,是讓他走,還是?”
宋忠實,這位在新時代成立之初就是核心的老師,卻在新時代最困難的時候,跳槽去了新時代的競爭對手,還帶走了核心成果。
如今寰宇成為歷史,周宇宙轟然倒臺,拉他過去的阿兵更是身陷囹圄,宋忠實越想越怕,好幾次想見梁一飛,結果連學校的大門都進不了。
他倒是也執著,每次站在門口一等就等好幾個小時,受著老牛的冷嘲熱諷,來來往往兩個學校的學生老師意味復雜的目光。
“算上今天,已經是第四次來了。”朱琳琳用一種客觀描述不帶感**彩的語氣說。
梁一飛放下手里的文件,升了一個懶腰:“老顧,你怎么看?”
顧文明想了想,說:“宋忠實家里的確有困難。”
最初宋忠實是他找來新時代的,對宋忠實的家庭條件有一些了解,老婆是農村來的,沒工作單位,肺有毛病,每個月看病吃藥都要花不少錢。
“你想讓他回來?”梁一飛問。
顧文明卻出人意料的搖頭,說:“就像你說的,老師都是打工,哪里給的錢多去哪里,天經地義,咱們不是什么黑社會,不存在背叛不背叛這種說法,只要能教課,能力強,都是幫學校賺錢。不過宋忠實情況不一樣,他要是都能會來,學校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威信,會大打折扣!”
說著,嘆了口氣:“困難的人多了,咱們不是慈善機構。何況,路是他自己選的,怪不得我們。”
梁一飛滿意的點點頭,說:“不錯,企業不是黑社會,卻也是要講規矩的地方,不過,這個宋忠實嘛,未必沒有其他用處。”
說著,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紙,刷刷寫了一行字,交給朱琳琳。
朱琳琳接過紙一看,明顯一愣,不解的看著梁一飛。
“琳琳,你把紙條讓宋忠實看一眼,然后燒掉。告訴他,如果他愿意在新時代門口等著,我給他一個板凳,晴天有茶,雨天有傘,但是五年之內,新時代的大門不會為他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