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嘍啰的時候,背后腹誹老板屁事不干,整天就是吃吃喝喝,可當自己當了老板才知道,吃吃喝喝,就是老板最重要的工作。
古今多少事,盡在吃吃喝喝中。
歌舞廳剛打烊,客人已經走的差不多,只剩下三三兩兩的服務員在收拾,梁一飛抱著熱茶,把腿放在沙發上,散散酒氣。
“梁老板?”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
回頭一看,一個鵝蛋臉的女人。
舞廳的女人,服務員也好,唱歌的也罷,都是濃妝艷抹,這女人卸了妝,梁一飛又喝多了一時間沒認出來,瞇著眼睛瞅了瞅,才想起來,正是歌舞廳開張那天,收到花籃最多的那個女歌手。
當時張松起哄,倒了一大杯紅酒讓她敬酒,自己幫她擋了一下。
卸了妝素顏,沒有穿演出時候那條禮服長裙,看上去少了幾分嫵媚,多了些知性的氣質。
“祁……祁小姐啊……”梁一飛打了個酒嗝,從沙發上坐直身體,沒想到酒喝得太多,人暈昏昏的,朝邊上歪了一下。
女歌手下意識的扶住了梁一飛。
扶正了梁一飛后,縮回手,坐在和梁一飛距離一米多一點的卡座另一側,微微抿嘴一笑,“我叫祁玟茹,您以后叫我小祁就行。”
見對方的神情,梁一飛一愣,這才92年,“小姐”這個詞就有其他含義了?
卡座里兩個人面對面坐著,什么都不說有點尷尬,說點什么吧,梁一飛也不知道該和這個不太熟的姑娘講什么內容,隨口問:“這段時間在舞廳工作,還好吧?”
祁玟茹點點頭,說:“梁老板,這段時間多謝您的關照了。”
說著,站起來很客氣的鞠了一個躬。
“不用那么客氣,你坐你坐。”梁一飛連連擺手。
“應該的。”祁玟茹重新坐下,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說:“在這里唱了一個月,收入多,工作環境也挺輕松的,不像在文工團壓力那么大。”
嵐韻湖開業了一段時間,來玩的人都漸漸知道,這里有條不成文的規定:在舞廳里,不能對來演出的女孩子亂來。
不過,規定是規定,客人們來玩,花了這么多錢,幾百幾千的朝臺上送,一點甜頭不給那也是不現實的,就算舞廳方面不要求,演員們想賺這個錢,唱完之后,至少也會下來陪著來捧場的老板喝喝酒,打個招呼。
真清高到這點場面也不愿意應付的,那唱不了幾次,下面就沒什么人捧場了,舞廳方面也會漸漸減少這樣的歌手上場。
至于下班時間,立刻舞廳,有沒有比較放得開的歌手和捧場的老板私下發生點什么,歌舞廳管不到,也不想管。
祁玟茹是打響舞廳送花第一炮的歌手,自身條件在一眾歌手中也算是拔尖的,按理說,需要應付得‘場面’很多,不過由于第一次梁一飛幫她解了圍,這件事被在場的幾個大老板事后當玩笑說,漸漸也就傳開了,讓她身上蒙了一層若有若無的‘梁老板看中的女人’的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