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戶室又陸陸續續的來了一批人,三十六臺電腦的大戶室差不多做了20張桌子,熱鬧起來。
今天營業廳第一天開業,大戶們主要是先認個門,熟悉一下環境,學習交易軟件怎么用。
在場的大多數人對電腦都很陌生,更不要提這個交易軟件了,搗鼓了半天,好多人連自己的用戶名和密碼都輸入不好。
娜姐選的是7號位置,就在梁一飛邊上,豎著纖細的一陽指,試了幾次都是輸入錯誤,干脆放棄了嘗試,做了一個很曖昧的動作:
趴到梁一飛的老板椅后面,伏在梁一飛肩膀后,笑吟吟的說:“這些高科技我搞不好,你幫我。”
一股溫熱的女人氣息順著梁一飛的耳朵流過去。
梁一飛笑了笑,起身坐到邊上的七號桌前,噼里啪啦幾下敲進初始的用戶名和密碼。
進入界面,一共五只股票,賬戶市值總共132萬,和梁一飛相比,幾乎要多出一倍來。
“你來教我怎么用。”娜姐隨手把梁一飛的椅子拉過來,坐在他邊上,指著操作系統里的數字和曲線問這問那,梁一飛一一解答。
講了快半個小時,娜姐才模模糊糊的摸出了一點兒門道來。
找了個停頓的功夫,梁一飛給她遞了一支煙,說:“娜姐,你這投資挺大啊。”
接觸過幾次,他對娜姐有些了解,三十歲,全名叫做裘娜,濱海市最早一批倒騰服裝、擺地攤起家的老板。
擺地攤難免和社會上三教九流打交道,裘娜人長得漂亮,腦子靈活,也有最早那批商人心狠手黑的一面,兩三年時間,就從一群服裝販子里脫穎而出,成為濱海有名的女裝大王。
這背后有何云飛的功勞:裘娜的一個小姐妹,也是合伙人,和何云飛好上了,還生了個兒子,何云飛當時有老婆,是裘娜幫著背后捂了一年多,等何云飛做通了老婆的‘思想工作’,才把兒子接回去,她那個小姐妹也算是被默認了,養在外面。
論起來,裘娜算是何云飛的大姨子,還是何云飛兒子的干媽。
有了這層關系,裘娜無論是做生意的資金,還是社會上的麻煩,都沒擺不平的。
饒是如此,裘娜也算不上濱海市的頂級大老板,做服裝生意又需要大量資金周轉,梁一飛見她一下子投了一百多萬在股市里,還是好心提醒了一句。
交易軟件里,裘娜的幾只股票和大盤一樣,慘不忍睹的一片綠色,就學習操作軟件、說話的這半個多小時,又跌了九千多塊錢。
裘娜用起電腦來束手束腳,一開始握著鼠標手都緊張的出汗,可是面對轉眼就跌了一萬塊錢,她卻是面不改色,神情平靜的掃了一眼屏幕,就挪回了目光,細長的手指夾著煙,淡淡的說:“股票就是賭錢,上了賭桌,有贏就有輸。”
說著,看了眼梁一飛,笑吟吟的問:“是不是覺得這個女人太狂妄?
“這倒不是。”梁一飛搖搖頭,說:“只不過我不喜歡賭。”
“看出來了。”裘娜點頭,靠在椅背上,用夾著煙的細長手指指了指周圍,說:“這幫人,真比你有錢的沒幾個,可他們在股市里的投得錢,都要比你多。”
說著,一轉靠椅,面向梁一飛,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他,說:“你這個人吧,奇怪的狠,年紀輕輕的,不喜歡賭,不喜歡女人,不喜歡吃喝玩樂,就一門心思賺錢,你說你賺那么多錢,到底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