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羅貢獻,國企廠長,轉下來就管著幾百號人,偌大的廠子,跟我們這些三瓜兩棗一分兩毛攢錢做起來的私營老板不是一路人。當初云飛哥倒賣過色素,找他批的條子,這才認識。”
舞池里,梁一飛摟著裘娜,隨著音樂節跳著節奏鮮明的快三,話題很自然的又轉移到了圈子里外號‘羅大頭’的羅貢獻身上。
私營老板、國企老板,說起來都是老板,但是由于經歷、背景等等原因,這是兩個在同一個‘老板’大圈子里的小圈子。
羅貢獻對私營老板圈子有一定了解,但不熟悉。
由于價格雙軌制,國企的各種原材料進價比市場便宜很多,能拿到國企的批條,都不用見貨,一轉手就能倒賣獲利,很多‘倒爺’應運而生。
曾經有個很夸張的例子,某企業倉庫有一批鋼材,鋼材沒出廠,批條在市場上轉了一圈,轉了十幾道手,最后又回到了這個廠子,廠子用比出廠價高三四倍的價格,重新買下了自己買出去的鋼材。
國家遭受了損失,肥了一批倒爺和像羅貢獻這樣的黑心廠長。
何云飛最早就是干這個起家,認識的羅貢獻,這幾年國企改革如火如荼,監管力度加大,倒爺的生存余地和利潤日漸壓縮,他才改行開始放貸。
國企老板和私企老板最大的差別,大概還是身份上的強烈不認同感。
國企老板覺得私企老板是草根,社會地位低;私企老板覺得國企老板根本不懂做生意,全靠國家給政策,雙方相互看不上。
唯一一個共識,大概是雙方都覺得,對方是在靠著挖國家墻角發財。
裘娜把和梁一飛握著的那只手抽出來,兩只手都搭在梁一飛的脖子上,看上去,像是一雙手臂鉤住了他的脖子,笑吟吟的問:“怎么,我看你你對這個羅貢獻很感興趣,嵐韻湖老板不想當,想當國企老板了?”
梁一飛原本是一手握著裘娜的手,一手摟住她的腰,裘娜這么一抽手,他一只手沒地方放,順勢就滑到了她的腰肢上。
兩只手環抱腰肢,發現對方的腰又長又細,隔著天鵝絨的布料,傳來溫暖滑膩的感覺。
笑了笑,說:“想到我在夜校的一個朋友,也是在汽水廠工作。”
“呦,我都忘了,你還是大學生呢。”裘娜眼睛亮閃閃的,忽然湊上來,貼著他耳邊問:“大學生跳舞,是不是都像你這么規矩啊?”
說完,雙手順著脖子一路向下,把梁一飛的雙手朝下微微一按,放在她翹挺的臀部,然后重新鉤住梁一飛的脖子,整個胸膛壓在梁一飛的胸口,隨著響起的薩克斯背景音樂聲音,像一條蛇,妖嬈放肆的扭動起來。
梁一飛被這個風情萬種的大姐頭忽然開車,搞得一愣。
但是手上傳來的感覺真真切切,很大,很軟,很Q彈。
一曲終了,裘娜額頭已經微微見汗,一轉身,“走,喝酒去!”
重新回到大卡座,就看到祁玟茹不知道什么時候也來了,正在給卡座里幾個老板敬酒。
見梁一飛回來,祁玟茹起身沖他點頭微微一笑,然后又轉身對羅貢獻說:“那羅老板,您慢慢玩,我先去卸妝。”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