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裘娜說到了重點。
她今天穿了一件在后世看起來土豪氣十足的貂,大圍脖上全是毛,從領子順著胸口一直朝下的大毛邊,整個人看起來毛茸茸的,下面是一條緊身女褲,陪著長靴,整個人看起來就跟一條嫵媚的大狐貍似的。
“你攤子鋪的太快了吧?”裘娜摸著自己的‘毛’,歪頭看著歌舞廳,說:“這才多久,嵐韻湖接手下來,才半年吧,本收回來沒有,就準備辦工廠了?你可要想清楚,汽水廠光是職工就有小四百號,一旦接手過來,別的先不用干,你第一個就要想怎么養活這幾百號人,不管你出什么產品,回款都要時間,之前那段時間,你得有足夠的錢給他們發工資。”
“依我看,倒不如一轉手再賣了,賺一筆。”張松大咧咧的翹著二郎腿,說:“機器就不提了,汽水廠那邊,光是地皮,就能回本。”
“張大哥,你有地產的門路?”好學小少爺溫玉春又開始提問了,這家伙對一切商機都充滿了求知欲,但是認識這么久,卻沒見他做過什么。
要么是光說不練假把式,要么就是一個十分謹慎,出手必要賺錢的厲害角色。
張松嘿嘿一笑,說:“上次吃飯,認識幾個首都來的地產商,之前都在沿海搗鼓進出口指標的,回到首都搞了個地產公司,不過首都地皮哪有那么好拿,想在其他城市趟趟路子。梁老弟,你要是有興趣,我幫你聯系聯系?”
說著,忽然哈哈一笑,說:“對了,這幾個人跟你還有那么點‘緣分’呢。”
“怎么講?”梁一飛微微一愣,自己也不認識沿海的倒爺啊。
“你們當然不認識,不過,有次在一起玩,你不是說南海島房地產早晚要崩盤嗎?”
溫玉春又好奇插嘴:“那邊我打聽了,局面還可以啊,沒有要崩盤的跡象。”
“那是因為你沒在當地混,我認識的那幾個朋友,從特區回來之后,先在南海島撈了一筆,然后才回首都。他們的看法,和梁老弟當初如出一轍,覺得地方火得過頭了,崩盤也就是半年左右的事情,所以才提前撤離!他們分析,南海島的地產是個例外情況,但總的來講,全國未來的地產市場會是一個熱門,到時候,誰手頭上的地皮多,誰就是這個!”
張松比了一個大拇指。
“再看吧。”梁一飛還是搖搖頭,對裘娜說;“你說的也是,我這邊攤子鋪的太快,現在沒精力再干別的,錢真有點不夠用。”
裘娜摸著毛,笑吟吟的說:“要不要借錢啊?”
此言一出,張松和溫玉春都在笑。
裘娜這話倒也算是真心,他們幾個和梁一飛相比,手頭的確有點閑錢,梁一飛真需要的話,只要付合適的利息,可以商量。
這兩年經濟總體形勢好,銀行貸款,利息達到了12%左右,不過私營企業依舊貸不到;民間借貸,年利息普遍要超過30%,梁一飛有嵐韻湖這么大個產業,又不怕他跑了,錢放在他這里吃利息,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之前梁一飛就是靠著借錢個羅貢獻,才能染指汽水廠。
現在說借錢給梁一飛,怎么聽,都有點揶揄的意思。
“我可不借錢,欠人錢我睡不好覺。”梁一飛哈哈一笑。
正說著話,大哥大響了。
接通一聽,對面是個結結巴巴的聲音,項沖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