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謝過民的見面時間很短,真的就是‘隨便聊聊’,前后不到20分鐘。
“我伯父跟你聊什么了?”出門的路上,謝逸飛問。
梁一飛想了想,好像這20分鐘,什么都聊了,卻又什么實際內容都沒有,笑道:“就說讓我們在大陸相互學習、相互幫助,共同進步。”
謝逸飛沉默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愉快,還是無奈的笑了笑。
見他表情有異,梁一飛心里微微一動,話到嘴邊,卻沒出口。
謝過民的話說的挺明白的,在大陸,相互學習相互幫助,沒說讓自己在泰國幫助謝逸飛什么。
之后無話,到了下午,謝逸飛派車把梁一飛一行人送到機場,他自己有點事,大約要等到下個月才能回去,到時候再見。
離開了機場,謝逸飛把梁一飛轉述的謝過民的那番話,告訴了開車的托尼,托尼看了謝逸飛一眼,說:“我覺得這是很好的表態,至少以后在大陸我們會得到家里很大的支持,有什么問題嗎?”
“可是僅僅是大陸。”謝逸飛說。
托尼沉吟了片刻,搖頭說:“我建議你不要過于情緒化,生意就是生意,不要總把生意和家族關系聯系在一起,謝家早就不是我們的了。而相反,大陸的市場要比泰國大的多,經營好了大陸的生意,未必就比樸峰集團差,難道我們一定要做謝家的仆人嗎?”
謝逸飛看了眼托尼,語氣揶揄,說:“我發現在這個問題上,你從小就比我灑脫。”
“因為從小,我就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過謝家的人。”托尼頓了頓,說:“你總是背負著一個自己強加給自己的沉重包袱,然后用一種悲劇性男主角的身份在臺上演出,來感動自己。可是你父親和爺爺,大概從來沒有要求過你,甚至都沒有想過,要你成為謝家的家主,這只是你一個富家公子哥的自我感動罷了。”
“你不是沒上過學嗎?怎么挖苦人來這么有文化的樣子。”謝逸飛翻了個白眼。
……
……
回到國內,按照計劃先正兒八經的擺了一桌慶功宴,慶祝自己這頭和裘娜那邊洽談順利,感謝丁靜靜的幫忙,盛文峰一時半會的來不了,在電話里再次謝了一番之后,梁一飛心里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朋友嘛,互惠互利才能走得長久,自己和盛文峰其實不算很熟,一面之交,通過一些電話,可陸陸續續,自己為了車的事,已經找他幫過兩次忙了,第一次是市局那頭,雖然總量不多,但都是國內市場上很緊俏的大越野,這玩意如果放到市場上,是要加價賣的,而當時他給的錢幾乎就是成本;
第二次嘛,這個法拉利,等看到這輛車的顏色、造型之后,有著先知的梁一飛,就忽然聞到了一股香艷的氣味,有些懂了,為啥盛文峰說到這輛車最初,語氣上那股子猶豫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