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種人,最容易出門遇貴人。
一種是漂亮的人,一種是后臺硬的人。
其實還有一種,是乞丐,人混到了最差最底層的時候,也就沒有什么可怕的了,任何所接觸到的人和事,都是對他能有所幫助的,都是貴人。
當然了,袁欣然肯定和乞丐無緣,她前兩者都占齊了,自然是貴人常有財常足。
加上上輩子對她的了解,以及這輩子見到她比起大多數成功企業家都要嚴謹認真的事前準備,梁一飛最后還是答應了她的要求。
只給她先期兩百萬,剩下的,以梁一飛的名義有她去運作,另外在股份的分配上,她要的是兩成,梁一飛給了40%。
花錢總是有原因的,有的時候是為了賺更多的錢,有的時候是純粹圖自己開心,有時候則是表面上看不到的目的,比如這次,梁一飛準備徹底把這個小丫頭拉到自己身邊來,她家老爺子只要一天在位,自己在南江以至于濱海這個地方,基本上就可以說能保證一天的百分之百安全。
這個想法,吳三手多少能猜到一點兒,背后有次跟梁一飛提,要干就干干脆的,反正袁小姐長得挺漂亮的,哥你把她弄上手,成她家女婿不就行了,我打聽過,她家就她一個獨苗,倒時候她爹就是你爹,你爹還是你爹,豈不是上上之選。
梁一飛不是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到了他這個地步,加上他自己的性格問題,講句實話,婚姻,不是不可以用來交易的東西,對方只要不是自己太討厭就行。
自己討厭袁欣然嗎?顯然不討厭。
這個問題梁一飛也不是沒想過,可想到后來,反而覺得,偏偏是因為袁欣然家里的背景,自己反而不能真和她結婚。
官商官商,這是兩個不同的行業,一旦結合起來,可以發揮驚人的效用,節省下幾十年的奮斗,這是有力的一面;但是反過來講,一旦和袁欣然結婚,官商就混合在了一起,既然接受了混合體帶來的好處,那當其中一方出現麻煩的時候,那另一方自然也難以置身事外。
袁欣然家里那個層級的,要么沒有‘麻煩’,一旦有麻煩,就絕對不是自己現在,甚至未來十年可以扛得住的,雖然自己有先知,但這種先知畢竟不是全知,90年代像袁欣然家里這種層級的官員,未來的升遷貶黜,自己哪里能都知道?只能講,根據未來的有限先知,袁欣然的老爸未來即沒有進入最高層,好像也沒有在風暴最猛烈的那幾年,被最高層干掉。
自己有先知,發展的速度已經足夠驚人,不需要再把未來,寄托,或者說和一個地方性高官的未知前途綁在一起。
既然已經可以確定會‘榮’,那何必去趟這一趟可能‘一損俱損’的渾水。
這是一方面原因,另外一方面,真合流了,將來她老爸讓自己辦點什么不愿意做的事,自己辦還是不辦?
那不是把自己主動套起來了嘛。
從一開始,梁一飛就確定了自己這輩子的路線,有先知,就不必去走歪路,企業家和政治之間,一定要保持距離,更不能摻和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