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和孫叔叔是老戰友,小時候就在隔壁大院。”袁欣然有些矜持的笑了笑,說:“不過我也很多年沒見到孫叔叔了,小時候他經常偷偷給我從副食品店買糖吃。”
“您父親是?”劉副區長的身體稍稍朝前傾了一些,語氣也和之前有所不同,很客氣。
袁欣然微笑著說了一個名字。
在場的人都是有眼力勁的,只見劉副區長接下來的表情,就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恐怕會好辦的多。
梁一飛倒是沒想到,袁欣然還有這層關系。
他之前最大的‘寶’,其實是四點五個億的真金白銀,現在區里為了天天花園十分頭疼,一次性拿出這么多錢,可以為區里解決燃眉之急,所以他才會和劉區長爭鋒相對寸步不讓。
講到底,他要賺錢,這位劉副區長要解決天天花園的遺留麻煩,有四五個億的人不少,但是這年頭,現在地產大環境,從哪去能找到這筆錢投進來?
到了他和劉副區長這個層次,達到目的才是第一,其他得,比如個人性格什么的,可以朝后排,不是說賭一口氣就會放棄機會的,他并沒有準備真走,他也有把握,劉副區長會留他。
實際上,劉副區長最后那句話,已經是在挽留,并且在政策問題上松口了。
只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袁欣然。
她路子到還是真挺野。
“袁小姐,您和梁總是?”劉副區長試探著問。
袁欣然笑瞇瞇的看了梁一飛一眼,用一種是個人都能看出來的曖昧語氣,說:“我和他一起做生意,是朋友。”
“哦哦,那這次天天花園項目,有你的投資嗎?”劉副區長問。
“談不上是我的,劉區長,我的意思是,我和他合伙做生意,他是大股東大老板,我呢,多少是有一些股份的,不過總的來說我就是打工的。”袁欣然呵呵一笑。
“袁小姐開玩笑了。”劉副區長笑了笑,重新看向梁一飛,這一次的語氣,要客氣了三分,說:“梁總,你們來投資,我們當然歡迎,但是天天花園這個項目,也的確有它錯綜復雜的癥結,要不然你看這樣行不行,價格上,還可以讓一些。”
梁一飛左手飛源飲料已經大賺特賺,右手的飛科小靈通目前雖然還談不上現金奶牛,卻也盈利頗豐,其實并不在乎便宜那點。
當然,能便宜一些肯定最好。
“劉區長,我們做生意,講究一個和氣生財,天天花園現在這個樣子,各方人馬三天兩頭的鬧事,戾氣、怨氣、怒氣、悲氣,所有負面情緒都集中在一塊,唯獨沒有和氣,這個項目我們拿到手里,后面根本沒法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