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鋼神情微微一正,說:“比如如果有一家企業發布公告,收購了若干新時代的股票,或者從某個渠道放出關于新時代的某些信息,這就是主動暴露自己。如果是那樣,問題就可能比我想的要嚴重了。”
說到這里,不用柳鋼解釋,梁一飛要也明白了過來:如果僅僅是看中新時代的股票,想要渾水摸魚撈一筆,那么自然是潛伏在水面之下,不愿意暴露身份,目的也僅僅只是撈一筆錢;而相反,如果莊家主動暴露了身份,等于是告訴新時代是誰在操縱它,和新時代正面對上,風險增大,自然,所圖也就更大。
“梁總,有個話伊扎克倒是沒講錯,現在這個時候,咱們只能被動的等待,即不知道是誰在做,也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根本不知道應該做什么才是對的,除了關注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柳鋼說。
“嗯我知道了,你這邊也盡量去打聽打聽。”梁一飛說。
“好。”柳鋼點點頭。
柳鋼離開辦公室之后,梁一飛心里一直有些不安,雖然柳鋼和伊扎克都認為,這次波動,極大可能就是一次上市企業都會遇到的莊家行為,不會對新時代有太大的影響,可梁一飛本能的就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說不好原因,也許他們說的是對的,但是梁一飛并不喜歡這種無法控制局面的情況。
沉吟了片刻,拿起電話,撥通了顧文明的號碼。
“老顧,新時代股價有點不太正常的波動,跟你討論一下。”梁一飛大致把情況和顧文明說了一遍。
原本的意思是希望顧文明能做到心里有數,說一千道一萬,只要新時代本身不出太大問題,股價的波動那都是暫時的。
沒想到,顧文明聽完之后,沉默了足足有七八秒,才語氣十分嚴肅的說:“本來你不打這個電話,我也有個事準備向你匯報的。聽你這么一說,恐怕這兩件事之間有一些關系。”
“怎么講?”梁一飛問。
“電話里說不清,我就在濱海,中午過來吧。”顧文明說。
“好,我在辦公室等你。”
到中午快到十二點的時候,顧文明帶著一疊資料來到了梁一飛辦公室,遞給他說:“你先看看。”
“這什么意思?”梁一飛接過來隨手翻了翻,不厚,都是新時代的人員簡歷信息。
為首的第一份,是原先金陵分校校長,如今新時代教育集團的副總經理,白松。
剩下的,大約掃了一眼,梁一飛也大多打過一些交道,都是總部和各分校的一些中層干部,或者知名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