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在兩周之內,陸陸續續的遞交了辭職申請。”顧文明說。
“不對吧?他們要干什么?”梁一飛眉頭微微一皺,這些人既然連他大多都有些交道,就說明,在新時代都是有一定分量的。
新時代上市,這些人中,大部分都有一些原始股,像白松,更是屬于‘高管’,有股份,按照公司法規定,企業上市一年之后,他們手頭的股票才能夠出售,而當初上市之前,新時代也和原始股員工簽訂了相關的協議,確保這些人在公司的任職年限,免得股票到手轉頭就辭職的情況發生。
“這個情況有些復雜。”顧文明解釋了一下。
這些人分為幾種情況,一部分持有的所謂原始股,是自然人股,無需遵守一年時限,股票可以直接在二級市場交易,還有一部分人人,原始股持有時間比較早,到新時代上市至今,一年時間已經差不多到了;
另外,新時代是股份有限公司,而不是有限責任公司,所以少量股票權力的的私下轉讓,不需要召開股東大會。即便時間沒有到,無法在股市進行交易,也可以私下進行轉讓,轉給別人。
這些人雖然都持有股份,但總的來說比例是很小的,即便都轉讓了,也遠遠動搖不了新時代的權力架構,所以當初新時代在這方面也沒有進行過于嚴格的約定。
“這是個教訓啊,以后再有企業上市,要吸收教訓,做好實現約定。”梁一飛嗯了一聲,既然之前約定有漏洞,現在追究已經沒太大意義,也算是新時代作為第一家上市企業,在成長過程中學到的經驗教訓,以后再有企業上市,可以少走一些彎路。
他點了點白松的簡歷,說:“他是公司高管,他的股權變動是要申報的,離職之后,股票可就沒了,他得損失大幾百萬。”
“白松的態度反而是更加堅決。”顧文明說:“我和他聊過兩次,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已經找到了下家,這個下家,愿意承擔他的這部分損失。”
“說了是哪家公司嗎?”梁一飛問。
“還沒有。”顧文明搖搖頭,說:“他遞交辭職信,也就是三天前得事。之前我還沒太留意,畢竟我們這樣的私營企業人員流動性還是比較大的,直到他也要辭職,我才感覺到不對勁。”
說著,把這些簡歷拿過來,在梁一飛面前逐個打開,用手指在上面挨個輕點,說:“這幾天,我除了找白松和幾個比較重要的人談話之外,還做了一些調查,這次離職的人里,有很大一部分和白松都有密切的關系,有的是私交好,有的是他提拔的,有的干脆就是他之前的老下屬。所以我才意識到事態嚴重性,需要跟你匯報了,如果我沒猜錯,這次是白松帶著人,和我們對著干。”
梁一飛沉吟了片刻,搖搖頭,緩緩的說:“白松還沒有這么大能力和我們對著干,他充其量也只是別人的一把槍而已。”
頓了頓,正色道:“老顧,你辛苦一些,盡快穩定住學校的局面。”
“我正準備和集團高層挨個談話,高管的股份相對比較多,穩住他們……”
“不!集團總部先不要管!”梁一飛打斷了顧文明的話,果斷的說:“先去各分校調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