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實現這個目標,新農科下屬,有好幾個子公司。
但是根據柳鋼所查,無論是新農科,還是這些子公司,目前都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大項支出和盈利,從證券市場反應看,他們的固定資產,主要是地皮,公司的報表上,營收居然主要來自于地皮的漲價和一些非農業品的買進賣出。
“除此之外,投資和融資居然占了大頭,這個公司好像沒干什么本職工作,可這一年不到時間,卻一直在不停的融資和投資。”柳鋼呵呵一笑。
“投資融資?規模大嗎?”梁一飛。
“這就是第三個有意思的地方了。”柳鋼終于很罕見得正色了起來,說:“規模非常大,甚至可以說是巨大!”
柳鋼來梁一飛這里時間不長,但是由于是金融工作,對于梁一飛真正的實力是有比較深了解的,雖然目前只有一家上市企業,但如果僅僅從‘錢’這個字來看,國內能和他拼一拼的民營企業可以說是少之又少。
幾千萬乃至上億,在梁一飛面前非但不能算‘大場面’,連‘場面’大約都算不上了。
可柳鋼依舊能用‘巨大’來形容,那就足以證明,對方的投資和融資,至少都是億級別,乃至十億級別的。
這么多錢,不干‘正事’,拿去搞投資融資,足見對方的體量絕對不比梁一飛小,完全可能更大。
柳鋼報了一個數字,梁一飛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這次弄不好真碰上硬茬子了,按照這些數字分析,對方豈不是能動用大幾十個億甚至上百億的資金?
哪家褲襠沒夾緊,放出來這么個玩意?!國內現在有這種體型的民營企業嗎?
“現錢肯定是不可能的,抵押、貸款、甚至是民間高利貸集資都有可能。”柳鋼說了一句稍有安慰的話,但緊跟著又道:“可無論如何,比錢,咱們恐怕比不過人家。”
就算能比得過,梁一飛也不可能把所有企業的‘血’都抽干,砸進金融市場。
想了想,說:“老柳,其實這么一來倒是簡單了。”
“嗯?怎么講?”柳鋼一愣。
“查起來簡單了,國內能有哪些私人控制的資本達到這個程度?雖然我對資本市場不了解,但是我想也不會太多吧,就那么一些,你不需要大海撈針,直接定點排查,盡快查清楚。”梁一飛說。
“這是個新思路。”柳鋼點點頭,然后說:“那股市上,咱們還是要留心,伊扎克說的對,萬一跌破發行價,可能導致一系列我們根本無法控制的連鎖反應。”
“股市不要砸錢,我召開董事會,申請停牌。”梁一飛說。
“停牌?梁總,你有把握了?”柳鋼的聲音明顯提高了一些。
“沒什么把握。”梁一飛說。
“那現在停牌,同樣可能帶來各種負面影響,重新復牌之后,會發生什么,我們依舊難以預測。這么干,是兩敗俱傷啊!”柳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