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那幾個土著村子離農場有段距離,平時井水不犯河水,沒招惹過咱們,甚至主動躲得遠遠的,干嘛跟他們過不去?”張南奇怪的問。
“他們占的是我們的土地,今天開春的時候,還沒見過他們,天氣暖和了就陸陸續續的搬了過來,看情況以后會來的更多,現在不趕走他們,他們會賴著不走不說,還會偷我們的東西,傷害我們的工人,必須馬上采取行動!”
菲莉道。
“人家這還沒干出壞事呢,你怎么就篤定他們會那么做?”
張南理解不了她的腦回路,難道這就是有罪推定?但周圍的那些土著,一個個瘦弱不堪,膽小如鼠,看到轟隆隆的翻耕機,嚇的丟下木鋤就跑,會做出膽大包天的舉動?
想了想道:“這樣吧,我帶人去處理他們吧,農場正好缺乏勞動力。”
接下來的幾天。
張南帶著150名的民兵,全副武裝,走遍附近百公里內,三十多個的像是野草般突然冒出來的土著村落。
他們以家族為單位,人數多的有100多人,少的只有十幾人,以青壯勞動力跟孩童居多,都貧困的難以想象,像是刀耕火種、樹葉為衣的原始部落,生產力十分落后。
只有少數是黑土區的本地土著,大部分是從外地遷徙而來,因為活不下去。
張南是以‘招工’的名義,以每個壯勞力100斤雜糧的價格,招募去農場干半個月的活,先支付50斤,干完活后再支付50斤,兩丁抽一,凡是滿了16歲以上的壯勞力,兩個必須帶走一個。
不想去的強行帶走,妄圖反抗的,可以先看看磨盤大石頭,被步槍子彈砰砰砰擊碎的場面。
話說這是怎么回事?
強行雇用勞動力,抓壯丁,壓迫勞動,張南怎么突然變這么邪惡了?
這是人干的事么?
其實這是張南采取的一種策略,這個世界做好人太難,惡人卻比比皆是,人與人普遍沒有信任,你對對方太好了,他反而覺得你有陰謀,在憋什么壞水,或者升米恩斗米仇,好心好意反而養出白眼狼、仇人。
索性一開始就立個‘霸道惡人’的人設,具體的執行過程中,盡量不打不罵,管吃飽穿暖,每天工作九個小時休息時間充足,半月后再放他們回去,詢問愿不愿意成為正式工?
“不要殺我,我愿意去干活!”
某村莊,看著那些黑洞洞的槍口,喚起恐怖回憶的土著阿巴德,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選擇了屈服。
阿巴德今年33歲,卻已經歷經人生坎坷,目睹了無數黑暗與殘酷,是這片土地上少有的‘長者’。
甚至會說一口流利的魔鬼語,因為他曾在魔鬼的農場中,當了十年的農奴,要不是聰明機靈早化作了一抔黃土。
即便如此他的后背也留下了無數的鞭痕,心中也留下了無數噩夢與陰影。
后來魔鬼們被趕跑了。
戰爭卻爆發了。
接著和平了幾年,現在又落入到魔鬼的手中。
不管這片土地的主人是誰,受壓迫傷害的永遠是他們。
阿巴德有過五位妻子、八個子女,但到了現在,只剩下一位妻子、三個子女,而他已經是極幸運的了,比他更慘的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