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車到了門口就開始卸東西,各種大小包袱,桌椅板凳鍋碗瓢盆之類的雜七雜八。
望月稚子卻拿出小本子開始看起來,魏定波用眼睛瞟了一眼,看到她上面記錄的就是之前從樓內搬出來的東西。
“這是干嘛?”魏定波問道。
“對比一下。”望月稚子說道。
從樓內搬出來了多少東西,現在有沒有全部卸下來,或是卸下來的時候會不會多出一兩樣東西,這都是非常關鍵的。
不管是少了還是多了,很有可能就是電臺。
魏定波其實憑借記憶就可以進行對比,只是當時他上樓叫王雄和王木琰下來,從而沒有看到全過程,自然也就沒有辦法對比。
花費了一些時間將貨全部卸完,卡車司機拿了錢就要走,望月稚子也將自己手中的本子合了起來。
“追卡車。”望月稚子說道。
“有問題?”魏定波一邊開始騎車帶著望月稚子追人,一邊問道。
“少了一個包袱。”
“包袱?”
“從樓內搬家的時候,有一個土黃色的包袱,但是方才卻沒有見從車上拿下來。”
“確定?”
“自然。”望月稚子很肯定的說道,她雖然記憶力不如魏定波,但是她已經記錄在本子上,怎么可能會記錯。
魏定波眉頭緊皺,這什么情況?
明明懷疑的對象在二樓和三樓,搬家的卻是一樓,且二樓和三樓被懷疑的三戶人家,今天都沒有人在家,怎么將電臺放到卡車上?
其次是搬家過來,為什么有一個包袱,這戶人家會扔在車上不拿,不可能看不到啊,畢竟按照望月稚子的說法,這包袱并不小。
所以此時魏定波不知道軍統究竟在做什么,是用什么辦法來轉移電臺,這一樓和軍統有關系嗎?
這搬家的卡車和軍統有關系嗎?
此時卡車上沒有拿下來的土黃色包袱,是電臺嗎?
現在魏定波一頭霧水,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可是望月稚子的催促讓他不停的要提速,追上卡車。
魏定波自然是不想追的,而且他跑不過一輛汽車豈不是很正常,放跑卡車豈不是正好。
可是前方突然就遇到了十字路口,交通信號燈導致卡車停下來,魏定波就算是不想追都不行,不然豈不是顯得太過奇怪。
車子剛到卡車旁,還有沒有停穩望月稚子就跳了下去,直接攔住卡車。
“等一等。”
“怎么了?”
“剛才你搬家,怎么將我家里的東西拉走了,我東西都還沒有拿完。”望月稚子一副自己好似是方才搬家之人的家中人一樣。
司機顯然是不認識望月稚子,但是說起搬家他自然知道,他說道:“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怎么東西沒有拿完,我還能偷你的東西不成。”
“還有一個黃色的包袱。”
“那是你們不要,讓我拉走的。”
“誰說不要的?”
“你小姑娘年紀輕輕怎么蠻不講理,自然是主家說不要,不然我能拉走嗎?”司機看到信號燈可以通行,懶得和望月稚子廢話,打算直接開車離開。
只是望月稚子站在車子前面不動地方,車子司機只能將頭伸出車窗,嘴里罵道:“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