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電臺從眼皮子底下溜走,這種感覺自然是不好受的,且被算計的死死的,每一步好似都陷入敵人的引導之中,你自然是產生了一種無力感。
這種無力感說到底就是因為在租界內,處處受限制,不然何至于此。
魏定波其實心里想說,武漢區來到法租界內都覺得處處受限制,那么抗日組織在敵占區和日本人周旋,那豈不是比現如今武漢區的處境還要糟糕一百倍。
可抗日戰士從未退縮,依然在艱苦的環境中戰斗,且越戰越勇。
今夜眾人心情不佳,可如此情況之下,卻等來了伍重。
而伍重帶來的消息,只能說是雪上加霜,原以為見到伍重,他是來送行動隊這里收集到情報,誰知也只是帶來了一個壞消息。
伍重前來巡捕自然詢問,好在王雄下去接人,說是自家朋友,才得以上樓。
在房間之內坐下,伍重便說道:“今夜早些時候接到憲兵隊電話,說是去教堂附近調查電臺,我帶著兄弟們到了地方,開始上門假借推銷以及其他手段……”
伍重他們剛開始的做法和魏定波他們差不多,沒什么毛病,可是問題在后面。
伍重繼續說道:“可是當我們還沒有開始行動多久,就遇到了巡捕房的人,而且巡捕房的人一上來就要抓我們,說是有人報警。”
“有人被抓了?”望月稚子皺著眉頭問道。
“那倒沒有,我交代下面的兄弟一定不能被抓,所以在遇到這種情況之后,大家就各自散去,但有兩位行動隊的兄弟被窮追不舍,他們最后只能打暈一名巡捕逃離。好在來的是華人巡捕,身上沒有配槍只有警棍,不然今天可就遇到大麻煩了。”
“沒被抓到就好。”
“可是因為巡捕的阻攔,今夜任務根本就沒有進展,和憲兵隊這里無法交代。”
“憲兵隊這里我來說。”望月稚子說道。
魏定波一聽算是明白,這不僅僅是瑪領事街的行動遇到了問題,現在武漢區進來的三條線行動可能都不順利,或許就是孔瑞這里好一點。
畢竟孔瑞監視福煦大將軍街的人,他是沒有重點懷疑目標的,所以可能也不怕他調查,所以沒有行動。
望月稚子自然也明白,這是遇到了阻礙,而且阻礙就是來自巡捕,不然現在行動不可能會如此不順利。
而且只要報警巡捕就第一時間趕到現場,那么日后伍重帶著行動隊的人行動,必然也是困難重重,效果自然大打折扣。
今夜還打暈了一個巡捕,雖然沒有傷及性命,可是巡捕房一定也會不滿,定是還會盯著伍重等人。
魏定波給伍重倒了杯水說道:“我們這里也遇到了一些問題。”
伍重將水接過來說道:“是嗎?”
“一言難盡。”
看到大家好像行動都不順利,伍重的心情也漸漸放下來一些,喝了口水不似剛開始那么著急。
也沒有留伍重久坐,說完問題之后就送他離開,且是魏定波和望月稚子一同去送人,然后兩人就沒有回來,而是去河街將消息匯報給憲兵隊的人。
無線電偵測車這里給了消息,讓伍重帶隊行動負責時間記錄,但是今夜出現這樣的情況根本就沒有記錄下什么時間,但你也要去河街一趟,給憲兵隊的人匯報一聲,且還要說明問題。
來至河街開始匯報,憲兵隊的人也是皺眉,最后沒有一個章程,憲兵隊的人也是打算匯報之后再說。
魏定波和望月稚子回去的路上,她說道:“明日我回區里一趟,將事情匯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