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波出聲問道:“誰。”
“先生,請問需要用餐嗎?”
用餐?
魏定波自然是不需要,可是這個聲音讓人很熟悉,魏定波將門打開,果然看到是韓蘇覓站在門外。
魏定波左右看了看沒有人,他閃身讓韓蘇覓進來,韓蘇覓自然不是旅店的服務人員,方才說的話只是為了防止被隔壁的傅珍聽到罷了。
“你怎么來了?”魏定波關門之后問道。
韓蘇覓自顧自的坐下說道:“武漢區陰魂不散,我不得不出面。”
“不會望月稚子的直覺真的對了吧?”
“什么?”
“電臺工作人員就是金文和鐘靜?”
“不錯。”韓蘇覓此次并未再度隱瞞,而是大方承認,畢竟主動找上門來自然不會再藏著掖著。
“什么事?”
“他們二人發現武漢區在調查,也知道鐘靜是被人污蔑的,他們吵架是故意給武漢區看,原以為能應付過去,可是誰知道你們又找了來了一個女特工,打算引誘金文上鉤。”從韓蘇覓的話中可以得知,金文和鐘靜確實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魏定波沒有去匯報消息是正確的選擇。
他們知道鐘靜是被污蔑的,也知道要吵架給武漢區看,還知道傅珍的出現是為何意。
“既然他們都清清楚楚,自然也就可以應付,還需要聯系我做什么?”魏定波有些疑惑。
你不明白可能會上當,但是此刻兩人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怎么可能應付不了?
“你的應付是指讓金文配合傅珍?”韓蘇覓問道。
“金文與鐘靜二人應該是工作夫妻,談不上那些有的沒的兒女感情,如此情況之下金文配合一下,也不算吃虧吧。”魏定波覺得該犧牲你還是要犧牲一下的。
韓蘇覓搖頭說道:“若是事情真的如此簡單我也就不找你了,巧就巧在金文和鐘靜之前確實是工作夫妻,但是卻日久生情,此前的成親也是半真半假,此時已經有了夫妻之名同時也有夫妻之實。”
“軍統不管?”魏定波問道,這動感情可是明令禁止的。
韓蘇覓回答道:“自然是不同意,可兩人用夫妻身份作為掩護能有效的展開工作,便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原本也是打算讓兩人假扮夫妻,真有感情反而是能迷惑敵人,不易被人察覺出破綻。”
“我看是打算秋后算賬。”魏定波很了解軍統的行事風格。
“先別說這些,現在的問題就是,金文不可能按照武漢區的安排來做,他沒辦法和鐘靜交代。”韓蘇覓說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至于你說為了保全大家,忍一忍犧牲一下,這種話是說著容易,你做起來可難。
而且你讓鐘靜怎么欣然接受?
日后怎么可能忘得一干二凈?
所以說韓蘇覓才會找上門來,想要一同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不然金文和鐘靜有很大的可能會暴露。
“你是如何得知消息的,金文和鐘靜一直在被監視?”魏定波詢問。
“自有渠道,原本不應該告訴你,但他們的身份你都已經知曉,與你說了也無妨。金文離開鋪子的時候,會將消息藏在一臺特定的鐘表之中,我們的人會拿著鑰匙開門進去將消息帶走。”韓蘇覓解釋說道。
你只是盯著金文,卻沒有安排人盯著鋪子,所以在你跟著金文離開鋪子之后,反而是情報從鋪子里面傳遞。
等于說維修鐘表的鋪子是一個聯絡站,但是卻不需要兩人見面,便可完成情報的傳遞。
難怪金文可以在王木琰的監視之下,在遇到傅珍的第一天,就將消息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