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保衛人員已經一擁而上,這個人連自殺的子彈都沒了,只能被擒。
魏定波原以為他會給自己留下一顆子彈,但是槍里的子彈太少,方才作戰已經消耗盡,如今自己也被生擒。
此時看清這個人的面容,看起來文文靜靜不似是兇狠之人,可卻做出了驚天動地之事。
被人抓捕他想要拼命抵抗,但奈何掙脫不開,可片刻之后這個人便身子顫抖起來,口中吐出鮮血。
服毒自殺。
他將毒藥帶進了會場,他就沒有打算活著出去。
看到這一幕魏定波沒有任何表示,但是內心深處全是敬佩之情,他看著此人,此人的眼睛也在四處尋找。
他想要看今日究竟是誰給自己送的槍,他想要看一看自己的戰友自己的同志,環顧一周他看到了魏定波,因為魏定波的眼神讓他有所觸動。
面對他的目光,魏定波先是將眼光投到舞臺之上,然后將目光再度看向這個人,眼神之中是肯定。
此人見狀,再也沒有了意念支撐,身子軟了下來,命喪于此。
魏定波方才先看舞臺,再看此人,是想要告訴他,井上何謙已經死了。
得到確認消息,他才能走的安心。
但魏定波真的看到了嗎?
肯定是沒有看到,畢竟舞臺上已經被圍了起來,而且井上何謙立馬就被人送走搶救。
這個負責開槍的人,都不能確定井上何謙是否死亡,魏定波現在自然也不能。
但是為了讓這個付出生命代價的人走的安心,讓他不留遺憾,讓他的生命有價值,魏定波做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因為他的死亡,場面被控制住,但是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是好臉色。
慶祝會上出現這樣的事情,這不是打臉嗎?
而且目標還是井上何謙,這對日軍來說損失很大,日軍的將軍死在了偽政府的慶祝會上,偽政府能置身事外?
自然也沒有好臉色。
魏定波拉著望月稚子站在一旁,望月稚子冷著臉說道:“人人都猜到了抗日組織會行動,所以做出了萬全的應對之策,但是還是沒有防范得住。”
“希望人沒事。”
“希望吧。”
井上何謙被送醫院搶救,兇手本來也要搶救,但是一看死的已經不再死,就沒有搶救的價值。
在場的人現在也沒有心思繼續慶祝會,陸續是可以立場的,畢竟兇手已經死了,還調查在場的人做什么?
而且今天到場的人,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地位也都不低,你堵在這里能查出什么來?
所以自然是放行。
魏定波和望月稚子也跟隨人流,從會場出來,在會長外見到了姚筠伯。
兩人上前,姚筠伯低聲說道:“回去。”
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們自然是不用在這里待著,畢竟這種事情需要個子高的來頂。
而且會場入場搜查也不是武漢區負責的,和他們能有什么關系?
而且記者也不是他們邀請的,姚筠伯自然是不想躺著渾水,早早離開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