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波反問道:“你想聽什么?”
“地下黨這里遇到了這么大的事情,而且派人暗殺你,是一切的開始,你一點消息都不知道?”石熠輝覺得這一點是比較奇怪的,不過由此可見,軍統確實掌握了不少消息,畢竟也不算是秘密了。
面對石熠輝的質問魏定波說道:“一點都不知道。”
“一點都不知道?”
“確實是一點都不知道。”
“那他們怎么派人暗殺你?”
“我也不清楚,事后我問了我的聯絡人,她說自己也早早就被要求靜默,很長時間沒有聯系過上面。”
“很不合理。”石熠輝說道。
魏定波點頭認同他的話,說道:“確實很不合理,所以我也追問了,根據聯絡人所提供的消息,判斷應該是當時情況很危急,擔心在靜默的情況下聯系,會暴露更多的人吧。”
要求靜默就是情況非常危急了已經,這個時候你就算是有了計劃,你也沒有辦法通知下去。
因為在你通知的過程中,很有可能又會暴露,所以說地下黨沒有選擇通知,而是直接行動。
石熠輝皺著眉頭說道:“難不成當天你真的被打死,地下黨也能接受?”
“這有什么接受不了的,比起重大損失,一個人的犧牲,你認為不劃算?”魏定波反問。
危急時刻一個人的犧牲確實沒什么,石熠輝心里自然明白。
且當時在日軍的監視之下,你很難通知魏定波,所以便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也能讓一起都變得更加合理真實。
“所以說你真的打死了對方?”石熠輝問道。
“我也不想,但當時情況危急,為求自保我只能這樣做。但現在看來,這個人生死難料。”魏定波說道。
“你什么意思?”
“因為知道對方暗殺我,可能是為了抗日,所以我只是求自保,不想殺人。情急之下確實也朝著胸口開槍,但是并非心臟位置,可是到了醫院說這人搶救無效死了。
當時我沒有多想,只想著是打偏了或是這人失血過多,可現在想想,好像也不是如此簡單。”
“你的意思是這人沒死,被救走了。”
“猜測。”
“很有道理。”石熠輝點頭說道,如果地下黨就沒有打算殺魏定波,而是打算讓魏定波打傷此人,然后他們救人,確實是可以不用通知魏定波。
畢竟武漢區對付這種人,也是要留活口,而且魏定波又是潛伏人員,對抗日的人手下留情很正常。
其實魏定波也不想說這件事情,但是你現在不說點東西出來,石熠輝的懷疑是很難打消的。
至于說暴露醫院內的同志,魏定波要之后和房沛民交代一聲,讓他處理一下這件事情。
“所以說你也被蒙在鼓里,稀里糊涂的成了地下黨的突破口。”石熠輝說道。
“其實我現在在武漢區潛伏工作做的不錯,在地下黨這里我也是有一定重要性的,可能這一次是情況太過危急,所以他們沒有來得及通知我,也沒有辦法通知我配合,不然肯定會告訴我的。”魏定波強調了一下。
石熠輝點頭說道:“確實危險,地下黨差一點被連根拔起。”
“是嗎?”
“當然,所以說沒有冒險通知你,是可以理解的,不過你不要有逆反心理,你是潛伏在他們之中,可不要意氣用事。”石熠輝提醒說道。
他擔心地下黨不告訴魏定波這件事情,讓他稀里糊涂配合,可能還會因此喪命,導致魏定波有了逆反心理,那么對潛伏工作是不利的。
魏定波笑著說道:“你都說了我是潛伏,和他們的感情都是假的,怎么可能會為了這件事情生氣,我裝作不清不楚不就行了。”
“也不能完全裝作不清不楚,還是要向上詢問一下,表達一些自己的態度。”石熠輝提醒說道。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