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回去武漢區很早,魏定波早早去找姚筠伯匯報此事。
站在姚筠伯辦公室內,魏定波將自己調查到的線索,全部告知。
說完之后,魏定波又說道:“區長,這于師孔表現的很矛盾。”
其實不需要魏定波說,姚筠伯也聽明白了,確實矛盾。
“會不會學校內,還有其他的抗日分子,也就是所謂于師孔的上線,所以他無需在校外有任何不同的表現?”姚筠伯立馬問出來了一種可能。
這種可能是魏定波極其不想姚筠伯去思考的,原因很簡單,他很清楚,學校內就是還有其他的抗日分子。
這個人就是組織的人,但是他不是于師孔的上線,只是有過想要發展他的意思。
那如果姚筠伯的目光,繼續回到學校去,你很難保證組織的同志安全。
盯上一個于師孔,已經是損失,再暴露的話,那不是損失更大。
所以面對姚筠伯的這個提問,魏定波很認真的思考,然后開口說道:“區長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屬下認為,可能性不大。”
“為什么?”姚筠伯問道。
自己這里的嫌疑剛剛解除,魏定波就反駁姚筠伯的話,會不會不太好?
實則恰恰相反,因為魏定波表現的問心無愧,真的去為了任務思考,他的反駁反而是增加他的可信度。
“是這樣的區長,屬下在學校內,也調查過一段時間,這個于師孔在校內同樣很規律,大家對他的評價都很不錯,沒有可疑之處。
其次便是學校內并非多么重要的場所,潛伏兩人且還是上下線的關系,一人暴露另一人也插翅難逃,不太符合抗日組織的人員安排。
最重要的是,不管學校內有幾個抗日分子,他們總是要專遞情報和執行任務的,大部分情況下這些任務的執行和情報的傳遞,都應該在校外進行,可是于師孔確實在校外,沒有什么動作。”
魏定波從多個角度,來分析這件事情,其實就是為了告訴姚筠伯,于師孔在學校內就算是有一個上線,他離開學校同樣要進行潛伏工作啊。
為什么沒有任何潛伏工作的表現?
姚筠伯說道:“會不會是這個在學校內的上線,離開學校之后負責執行任務和情報傳遞,而非是于師孔執行呢?”
“區長,如果是上線負責的話,則表明他不認同于師孔的能力,既然都不認同他的能力,怎么可能讓其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不是將自己陷入危險之中嗎?”
姚筠伯必須要承認,魏定波說的完全正確。
可問題在于,你怎么解釋,于師孔前后調查存在的矛盾?
姚筠伯并未繼續言語,辦公室之中陷入沉默,過了片刻之后,姚筠伯說道:“去學校,將于師孔抓回來。”
“抓人?”魏定波有些吃驚,之前不是說,再盯著看看嗎?
“抓人。”
之前是打算再盯著看一看,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加有價值的東西,但是姚筠伯現在覺得,沒有必要了。
調查沒有結果,且發現種種矛盾,姚筠伯覺得不如抓回來,審訊一番。
若是學校內真的還有抗日分子,就讓于師孔自己開口。
魏定波未曾想,姚筠伯會突然加快進展,畢竟他讓馮婭晴給組織匯報,看組織能否救于師孔,這個消息都還沒有給組織送去呢。
現在抓人,于師孔自然是無處可躲。
但是你不抓人,故意將人放跑,那你是自己找死,且你也沒有這個能力。
所以魏定波立即點頭說道:“是區長,屬下這就去抓人。”
“一定要將人給我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