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先前的分析,既然不在組織內,那么就只能在外。
可是外面知道此事的人,只有情報科啊,只有孔瑞他們的人。
除此之外還能有誰?
武漢區知道,組織知道。
組織排除,必然就剩下武漢區。
不管姚筠伯的渠道,是從什么地方來的,那么總要有個源頭吧。
排除組織這個源頭之后,唯一剩下的源頭就是武漢區,難不成是武漢區這里出了問題?
就算是武漢區在行動中出問題,那也肯定是先匯報給陳柯林,由他這個負責人分析,是不是要收網,怎么可能消息直接匯報給姚筠伯呢?
所以這也是矛盾的。
但事情總歸不是憑空發生的,你必須要給它找到邏輯。
那么如果是武漢區出問題,為什么最后直接告訴姚筠伯,而非是陳柯林呢?
這中間究竟隱藏著什么?
魏定波閑來無事,在辦公室內,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思考來思考去,他覺得都很難解釋。
中午吃飯都在辦公室內,懶得出去,讓江天曉給打了飯回來。
下午繼續想。
可還是一無所獲。
晚上和望月稚子約好了一同吃飯,吃飯期間望月稚子問道:“你覺得區長他們是放棄調查了嗎?”
這個問題大家都能想到,望月稚子自然是要問一問。
“這個很難說,畢竟不是小數目。”
“他們怎么敢?”
“有何不敢?”魏定波笑著問道。
又不是從日本人手里搶東西,是從四湖大隊手里搶,四湖大隊在武漢區眼里算個事嗎?
地下黨和軍統他們都不怕,怎么可能怕四湖大隊。
望月稚子微微皺眉,畢竟這件事情是從望月宗介嘴里打聽到的,若是出了事情,他擔心望月宗介受到牽連。
魏定波安慰他說道:“司令部調查如此長時間,都沒有找到線索,區里不一定找得到,最后可能都是不了了之。”
“你沒興趣嗎?”望月稚子突然問道。
面對這個問題,魏定波說道:“我自然有興趣,但是多大的胃口吃多大碗的飯,我怕將自己撐死。”
“你若是缺錢了,我……”望月稚子很想說,我可以給你。
但是說出來又怕,魏定波心中不喜。
可是她同樣很擔心,魏定波鋌而走險,畢竟藥品價值連城,很多人都難忍誘惑。
同樣她也擔心,魏定波想要弄到一筆錢,來拉近與她之前的距離。
其實說白了,就是不想魏定波以身犯險,免得釀成大錯。
看到望月稚子欲言又止,魏定波笑著說道:“放心,我若是真的需要錢,我不會和你客氣的。”
看到魏定波主動這樣說,望月稚子臉上的笑意舒展了不少。
但是魏定波突然想到,自己覺得望月宗介奇怪,望月稚子會有這樣的感覺嗎?
自己能不能和她討論討論?
之前和房沛民討論,那么為什么不能和望月稚子討論呢?
至于說隱患?
自己當著望月稚子的面這樣問,何來隱患?
這不是更加證明魏定波的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