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沛民說道:“組織同志現在已經基本可以確定,于師孔是造成這一切的泄密者。”
“找到證據了?”
“首先組織自查,負責這件事情的人,全部都是精挑細選,經得起考驗的同志,出現問題的幾率不大。
其次就是說于師孔和組織潛伏在校內的同志,至始至終可能都存在一種刻意接觸的現象,這是后來梳理的時候,得到的猜想。
最后一點則是,姚筠伯認定學校內有抗日分子,連江豐順的學生于師孔都敢抓,為什么最后發現于師孔不是抗日分子,卻不繼續調查學校了呢?”
“你的意思是說,姚筠伯是收到了日軍的消息,讓他不要繼續調查學校?”魏定波問道。
“組織認為很有這個可能。”房沛民肯定的說道。
說完之后,房沛民又說道:“而且江豐順的學生,現在很多都是身居要職,但是唯獨這個于師孔,卻甘心做一個教書匠。
并非是說這樣的理想和抱負不好,相反很偉大,只是在組織和于師孔的接觸中,他是表現的很想要往高處爬,給組織提供更多的幫助,這也有些奇怪。”
魏定波微微點頭,認為組織分析的都是對的,只是之前卻都沒有去考慮,反而是在事情出來了之后,才意識到問題。
于師孔為什么在學校?
可能就是知道了組織潛伏在學校內的同志身份,所以就一直在學校內,伺機想要通過這名同志,打入組織之中。
現在已經打入組織之中,那么表現的想要往高處爬,不是為了給組織提供更多的幫助,而是于師孔要提升自己的重要性,才能獲得更加重要的情報。
那么按照組織這樣的分析,確實是不需要試探了,這于師孔應該就是導致檢測不成功的罪魁禍首。
那么具體的行動計劃呢?
房沛民說道:“組織這一次依然會將藥品混在一堆貨物之中,交給于師孔,但是組織告訴他的數量,和真正藏匿的數量,是不相符的。”
“組織打算,將假的藥品,告知于師孔,真的藥品連于師孔都瞞著?”
“正是。”
“可是日軍搜查的時候,不擔心他們將我們藏起來的那一部分藥品,都搜查走嗎?”魏定波詢問。
入庫日軍不會管,開始運輸日軍也不會管。
但是在中途的時候,日軍會將藥品偷梁換柱,那么這個時候,他們很有可能會對貨物進行搜查,那么有沒有可能將藏起來的貨物,找出來?
顯然組織也考慮到了這一點,房沛民說道:“此番組織會安排一名人員,隨隊護送,而且身份會直接透露給于師孔,由他告訴日本人。”
隨隊護送?
還要讓日本人知道這件事情?
魏定波明白組織的打算,那就是說讓日本人,不敢大張旗鼓的搜查,只能找機會將于師孔告知的藥品拿走,且還要將他們準備好的藥品放回來。
最重要的是不能被組織的同志發現,因為如果組織的同志發現,就不可能繼續用這條線路運輸藥品。
那么日軍從什么地方,找回他們的細菌武器?
現在日軍拿走四份,里面肯定有細菌武器,但是數量遠遠不夠他們丟失的。
因為軍統手里還有。
但是日軍現在誤認為,全部都在組織手里,也就是說和姚筠伯提供的線索是一致的。
那么為了那些剩下的藥品,日軍就不敢打草驚蛇,他們需要讓組織,依舊通過這條線路來運送藥品。
他們都已經成功三次了,自然是嘗到甜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