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個問題,魏定波沒有回答,他轉而去看姚筠伯。
姚筠伯此時開口說道:“如果我們抓的人有問題,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他想要陷害張廣存。”
姚筠伯果然是一針見血,他沒有去解釋那么多,但問題歸根到底一定是這樣。
可他陷害張廣存?
張廣存現在在大家看來,是有問題的。
哪怕是沒有這個人的出現,張廣存也是疑點重重,他畢竟是將于師孔叫出學校的人。
于師孔的死,張廣存一定有責任。
那么武漢區抓的人,陷害張廣存這個地下黨做什么?
這說不通啊。
如果是因為抓到這個人,武漢區才開始懷疑張廣存,那么這個人是陷害張廣存,這說得通。
可是在這個人被抓之前,他們就已經懷疑上張廣存,這是時間的先后問題。
現在姚筠伯和望月稚子這樣想有錯嗎?
沒錯!
張廣存就是有問題,和軍統合作了,這就是事實。
“既然不是故意陷害張廣存,那么是什么?”魏定波再問。
望月稚子有些不太確定的說道:“滅口?”
“滅口!”魏定波跟著念叨了一句。
望月稚子繼續說道:“我們抓捕地下黨失敗,那么接下來只有這個人,可以證明張廣存當日出現在公用電話附近,以及打了一個電話且還和人交談。
雖然他的身份不夠,可能說的話也不會有多少分量,但是這畢竟是一個人證,而且我們跟著他,確實也找到了一處地下黨的住所,可見此人所言非虛。
那么這個時候,他死了對張廣存,是最有利的。”
“張廣存確實有可能殺人滅口。”魏定波沒有再用疑問句,他對這個觀點表示肯定。
舉一反三。
望月稚子立馬說道:“我們抓捕的地下黨,可能也是得到了張廣存這里的消息,所以提前撤離的。”
“張廣存或許已經注意到我們,調查了他以及公用電話附近,且還知道我們在那附近抓了一個人。”魏定波說道。
張廣存能知道嗎?
自然可以。
于師孔的死他有問題,他心里比誰都清楚,那么想要掌握這些并不難。
所以現在更加讓人可信的,不是有人誣陷張廣存。
而是張廣存通風報信,讓地下黨撤離,同時配合地下黨,殺人滅口。
畢竟地下黨清楚,和張廣存見面的人是誰,住在什么地方。
所以可以提前安排人蹲守,如果被武漢區抓的人,真的調查過來了,他們就可以殺人滅口。
可魏定波此時卻提出了一個疑問,他問道:“既然地下黨是殺人滅口,可是為何這個人只是失蹤,沒有尸體在當場呢?”
殺人滅口。
尸體呢?
望月稚子問道:“會不會是地下黨不想濫殺無辜?”
“他可不無辜,他是帶著我們,找到地下黨的人,這如果在地下黨眼里都算無辜的話,他們可真是大善人啊。”魏定波帶著一絲嘲諷說道。
這根本就不是無辜,而且殺人可比將人帶走簡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