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知道。”望月稚子說道。
她心里是不可能咽下這口氣的,尤其是差點殺了魏定波,他死里逃生還受傷,可見一路艱辛,她如何能視而不見。
折騰到現在天色已經涼了,望月稚子說道:“我出去工作,你睡一覺。”
一晚上沒休息,加上戰斗受傷,確實有些疲憊。
等到望月稚子離開之后,他就在床上睡過去。
至于此時的張廣存呢?
在家坐著。
并不是起床了,而是一夜未眠。
昨夜事情鬧的不小,張廣存以為是魏定波死了,才鬧出來的。
可是最后下面的人匯報,說魏定波跑了。
也就是說他們死了不少人,但是他們要殺的人,居然跑掉了。
張廣存將下面的人,臭罵一頓。
給你準確的目標,給你準確的位置,給你這么多人,給你如此多的便利,給你準備的萬無一失。
你還是失敗了。
而且還被殺了這么多人。
就張廣存手下,又不是經常和抗日分子打交道,尋常情況下很難出現死傷。
這一次倒好,一晚上就死了這么多人。
死也就罷了,任務還沒有完成。
張廣存能不生氣嗎?
他是冒險行動,就是要給武漢區一個下馬威,讓武漢區知道,他不是好欺負的。
說不調查,你最好就不要調查,不然讓你們好看。
可是現在呢?
警告沒有達到效果,反而是被記恨上了。
在武漢區看來,你張廣存的水平,也就這樣。
人放在這里給你殺,你都殺不掉,機會給你你不中用啊。
可是你敢這樣做,武漢區豈能咽下這口氣,日后的交鋒只會更加的血腥。
張廣存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想要威懾警告,最后反而是招恨。
而且這件事情,他能說什么?
他什么都不能說。
他的人死了這么多,他也只能啞巴吃黃連。
人是怎么死的?
抓捕抗日分子被殺的。
抗日分子呢?
跑了。
張廣存根本就不敢提魏定波和武漢區的事情。
提起來你怎么解釋。
你說昨天殺人的人,是武漢區的魏定波,你怎么知道的?
你說你提前就知道。
那你就是故意的。
或者你說是昨晚抓捕的時候,看到了對方是魏定波。
那么你既然看到了對方是魏定波,你還抓人干什么?
解釋不通啊。
所以張廣存只能一口咬定,是抓捕抗日分子,反正人跑了,這樣說沒有問題。
至于武漢區呢?
和張廣存是心照不宣,姚筠伯也沒有跳出來說任何的話,甚至于都沒有和憲兵隊還有特工總部匯報這件事情,因為在姚筠伯看來沒有意義。
既然已經結下梁子,那么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至于魏定波的傷勢,對外說就是抓捕抗日分子,受傷的。
抗日分子呢?
同樣沒有抓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