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長,醫生說魏隊長的傷勢非常嚴重,骨頭錯位都不說,上一次剛長好一點的地方,又被弄開了,處理起來很麻煩。”
“是的區長,醫生說正骨的時候,手勁都不敢太大,生怕將骨頭弄碎。”
“說的就是啊,也不給打麻藥,就讓魏隊長嘴里咬著毛巾,那汗就和不要錢的一樣,病床上都濕完了。”
“查了,就送了一次藥,記錄時間上都對,而且當時送藥,病房的門都沒有關,我們都看著呢。”
“望月科長一會過來嗎?”
“明白區長,您放心,我們一定將魏隊長,安全送到區里來。”武漢區的成員,說完這句話之后,便掛了電話。
遠在武漢區內的姚筠伯,同樣放下電話。
按照這樣的說法來看,望月稚子沒有說謊,魏定波的傷確實是真的。
就是不小心,大意之下,又想要英雄救美,才傷成這樣的。
姚筠伯現在認為,恐怕魏定波都沒有想到會如此,不然的話,肯定不會去抱緊望月稚子,寧愿她摔在地上。
早知道英雄救美的代價如此之大的話,魏定波是不會選擇的,起碼在姚筠伯看來如此。
那么目前來說,這件事情是一個巧合。
可這件事情是個巧合,和魏定波是不是抗日分子,并不沖突啊。
魏定波可能就是抗日分子,只是插曲發了這件事情,這也說得過去。
所以調查還要繼續。
望月稚子來到醫院,看到魏定波在病床上休息,好像是睡著了,她都不忍心開口打攪。
可想到姚筠伯要讓將人帶回去,望月稚子心里就一股子火。
魏定波其實醒著,這怎么睡得著,腳上還疼著呢。
他其實是方才聽到,外面的武漢區成員在交談,說什么要將他護送回去。
魏定波不用想,就知道是姚筠伯的意思,那么望月稚子此番過來,可不就是負責這件事情嗎?
所以魏定波故意裝作休息,想要望月稚子心里更加愧疚一點。
看到望月稚子站在這里半天沒有動靜,外面的人忍不住催了一句,畢竟姚筠伯說的很明白,立馬將人帶回來。
面對外面的催促,望月稚子只得慢慢靠近魏定波,蹲在病床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定波,醒來了。”
輕微的一聲,魏定波就驚醒。
畢竟他睡得不踏實。
“你怎么回來了?”魏定波問道。
不等望月稚子說話,魏定波就急忙問道:“區長怎么說?”
他也知道姚筠伯懷疑自己,現在出了這件事情,指不定更加影響自己,所以著急問是能理解的。
“區長讓你回去。”望月稚子說這句話的時候,感覺很對不起魏定波。
“行吧。”魏定波輕笑一聲說道。
這聲輕笑表明什么?
表明魏定波心里知道,姚筠伯還是懷疑他,連在醫院養傷都不讓,就要帶回去武漢區。
而且明明都已經告訴姚筠伯,自己可能會有后遺癥,可是姚筠伯也沒有理會。
魏定波眼底的失望轉瞬即逝,望月稚子卻看到了,有些心疼。
“要不要我給義父打電話?”望月稚子問道。
“不必了。”魏定波也來了脾氣,他沒有問題,他是清白,他怕什么?
“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望月稚子說道。
“現在不是我想要賭氣,是我沒有辦法,如果我非要留在醫院,只會證明我更加有問題,你明白不明白。”
“可是……”
“殘廢總比丟了命好,扶我起來,回去。”魏定波眼神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