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波拄著拐進去,馮婭晴已經回來了。
看到魏定波的模樣,眼神里面有些泛紅。
“我這不是沒事。”魏定波說道。
“我都聽說了。”馮婭晴說道。
死里逃生,馮婭晴如何不知。
“就受了點傷,沒事的。”
“我看看。”馮婭晴說著話就要上前。
“包著呢,看不到什么,快做飯,我都想死嫂嫂做的飯了。”魏定波轉移話題說道。
馮婭晴鼻子聳了聳說道:“溫柔鄉里還記得我做的飯。”
不過馮婭晴聲音很小,算是嘀咕。
畢竟她心里很擔心魏定波的傷勢。
魏定波自然聽到了馮婭晴的嘀咕,但是也裝作沒有聽到,不然你說什么?
說自己天天和望月稚子住在一起,然后再解釋一下,自己和望月稚子什么都沒有做嗎?
那不是多此一舉。
所以魏定波明智的選擇閉嘴。
馮婭晴很快就做好了飯,魏定波自然是非常捧場的,全部吃完。
結束之后,馮婭晴拿出一封信遞給他說道:“組織給你的,說是你回來,給你看。”
不過今日魏定波并沒有將信拿回房間,而是馮婭晴主動上樓,畢竟魏定波現在行動不便。
魏定波看完信之后,明白過來,組織其實什么都沒有。
組織在知道張廣存是軍統的身份被發現之后,就明白魏定波在武漢區是清白的,而且是前所未有的清白。
那么這個時候,哪怕是陳禾苗在被懷疑的十八個學生里面,嫌疑也是最小的。
讓武漢區調查,恐怕也不會調查到陳禾苗頭上,畢竟魏定波的清白,是可以影響這里的。
既然如此,組織為什么還要冒險有所行動呢?
憲兵隊是枝弘樹有所忌憚,不敢抓學生引蛇出洞,那么組織為何要節外生枝。
所以組織商議的結果就是什么都不做,因為魏定波的清白,陳禾苗就是安全的。
這是最保險也是最合理的。
事實果然如同組織猜想的一樣,陳禾苗按時開學了,武漢區并沒有抓人。
而且調查的力度,也越來越小了。
畢竟不讓抓人,調查就很難展開。
魏定波看完之后,將信件給燒毀,他覺得組織的處理方式確實不錯,什么都不做反而是比做些什么,更加安全。
至于武漢區的調查,力度減弱,這一點魏定波是知道的,他畢竟天天在武漢區內,對這些還是知道的。
就在他弄完之后,馮婭晴就從樓上下來了,依然是關心他的傷勢。
魏定波只能聊天,將話題轉移,最后才回房休息。
雖然他很長時間沒有回來,但是房間內很干凈,看來馮婭晴有天天打掃。
而且被褥什么的,都是拆洗過的,魏定波躺在上面,覺得比在武漢區舒服多了。
也能睡個安穩覺。
馮婭晴晚上卻失眠了,魏定波的所作所為,其實都是為了洗清陳禾苗這里的危險。
沒有選擇撤離,自己卻差點沒命,現在還受傷。
只是馮婭晴不能在魏定波面前表達什么,不過心里卻不是滋味,所以晚上躺在床上,一時半會是睡不著的。